桂倫說的倒是實話,不過這一次他說完之後衛衝並沒有給他任何回應,而是忽然間問道,“我說老米,你是睡著了麼?怎麼一聲不吭呢?”
“啊?”,聽到衛衝忽然問到自己,米真便趕忙說道,“我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跟朝廷聯絡上。”
“看來你應該是有辦法了啊。”,桂倫語氣之中帶著喜悅的問道。
米真微微點了點頭,不過點完頭才反應過來,在這黑暗之中另外兩人可能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於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對。”,米真嘆了一口氣,“應該是有渠道了,不過想跟朝廷聯絡上,恐怕我們還是要給朝廷一點東西,不然我怕新安那位也有疑心,即使那位沒有疑心,內閣的那些人恐怕也會保持懷疑。”
對於米真說的這一點,無論是桂倫還是衛衝都還是認同的。
“朝廷這麼多年來在涿州也布了不少暗樁、暗探,只是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要是給了一些他們已經知道的訊息,恐怕還不如不給啊。”,衛衝嘬著牙花子說道。
“老衛,我記得當初你在這昌黎城幹了三年,好像是那位讓你忙活了個大事兒啊,當初誰問你在幹什麼,你都顧左右而言他,倒是万俟成那個夯貨說過,你可能是在挖礦,這是這昌黎城哪來的礦啊,再說礦的話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這麼長時間了,又是這麼個時候了,你現在的話能說了吧?”,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桂倫忽然間開口問道。
藉著黑暗之中,衛衝便朝著桂倫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啞然失笑,這個桂倫還真的是個好記性啊,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會記得這件事兒,衛衝猶豫了一下之後便說道,“確實不是礦,是倉,地下倉庫。”
“地下倉庫?”,這個答案讓米真和桂倫都很驚訝。
“對,地下倉庫。”,衛衝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不提這件事兒我也快忘了,不過這一提倒是讓我想到了個問題,恐怕那位是真的一直憋著勁要造反,絕對不是為了防止削藩給朝廷做做樣子。那位當初讓我在昌黎城低下蓋了倉庫,整整花了三年時間在昌黎城城西搞出了一些倉庫,然後就把我安排到紫殤關去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裡應該是糧倉。”
聽到衛衝的話,桂倫和米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衛衝沒說錯,看來這劉謂崖這麼多年一直是在為造反做著準備啊。衛衝花了三年時間已經有了成果了,不管是大是小,至少證明這方法是可行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劉謂崖不可能只建了這一個地下倉庫,那麼這麼多年以來劉謂崖到底囤積了多少糧食?恐怕是個天文數字啊。
“噓。”,就在這個時候米真卻示意另外兩個人噤聲,因為他隱約察覺到了一些腳步聲,“有人。”
“拼了。”,桂倫別是一擰眉頭想要起身,卻被衛衝攔住了,只是下一刻便覺得自己的脖頸一亮,一柄匕首或者是短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另外一頭的米真也是這樣。
“進來!”,忽然間衛衝高喊道,隨後房門便被踹開,十幾名士兵手持著火把和武器便衝了進來。
“衛衝!”,米真瞪著眼睛衝向衛衝喝道,而桂倫也是一臉震驚的看向衛衝,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衛衝會就這樣出賣了他們兩個人,或者他們實際上是掉入了陷阱之中,憤怒、沮喪情緒充斥著米真和桂倫二人。
“啪啪啪”,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掌聲,隨後便看見涿州公劉謂崖拍著巴掌走了進來,他一臉笑容看向眯著和桂倫,“沒想到,跟了我這麼多年的弟兄,竟然要背叛我去投靠劉煜那個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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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謂崖!”,涿州公的話音剛落,已經被控制住的米真卻忽然間喊道,已經走上了絕路的米真此時也不顧什麼身份尊卑了,“你對付外敵,我們沒有二話,你搞造反、窩裡橫這一套,老子不陪你玩!你這樣做,只會遺臭萬年!”
“遺臭萬年又如何?那老夫也在史書上留名了啊,像你這樣的忠臣呢?再過十年怕是就沒人記得你了。”,劉謂崖冷笑道,“交代出劉煜安插的暗樁,我倒是可以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給你條活路。”
“哈哈哈,做夢去吧,反賊!老子不跟你玩了!”,米真哈哈大笑起來,涕淚橫流。
見到米真這幅表情,無論是劉謂崖還是衛衝都忽然間喊道,“攔住他!”“他要服毒!”
只是沒等士兵有所動作,早已經決定號了的米真就已經咬碎了口中的毒牙,當年為了不讓敵人俘虜自己,如今的八大鎮撫使和已經戰死的那些將士,甚至是劉謂崖本人都曾經在牙上做過手腳,使得可以在牙齒藏上毒囊,保證自己不會被生俘。只是沒有人能夠想到,會有人用這種方法是在戰場以外,甚至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這種毒藥幾乎在瞬間就可以奪走人的生命,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已經開始吐著黑血的米真眼含淚水的看向劉謂崖,含混的說道,“收手吧。”,隨後便氣絕身亡…
“值得麼!真的值得麼!”,看著死去的米真,劉謂崖眼含熱淚咆哮道,他萬萬沒想到米真在人間的最後一句話,竟然還是在規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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