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如果有事兒的話,我再喊你們。”,劉謂崖自己是明白天機子的意思,於是便指使著世子和管家離開。
直到世子和管家都離開之後,天機子才看向劉謂崖問道,“當年,你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老夫同你說過,我們的緣分不深不淺。”
“是,老神仙說過和我只有五面之緣。”,劉謂崖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次見面是老神仙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已經死在西域了。第二次見面是我到涿州來,準備起兵的時候,老神仙告訴我,我註定會失敗,如果想要成功的話,需要等我的兒子長大,只有到那個時候才有勝算。第三面是老神仙告訴我,我只有三年的壽命了。”
天機子點了點頭,“這是第四面,也到了你該起兵的時候了。”
聽了天機子的話,劉謂崖竟然楞在了那裡,這一刻他等了快三十年了,這一刻他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可是莒國興宗爺的嫡二子,早年就隨同祖父也就是莒國開國國君太宗劉靖安四處征伐,太宗還曾經御賜他“安國大將軍”的封號,而且可以說,興宗其他三位嫡子的戰功加在一起還沒有他一個人的多。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成為太子,成為父王百年之後莒國的掌舵者,為此他在戰場上越發勇猛,私下更是招攬了一群門客準備著變法的方案,就等著自己被冊封為太子的那一天。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被他認為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窩窩囊囊的大哥劉謂寰卻被父親冊封為了太子,劉謂崖實在是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自己那位大哥是連馬都騎不明白的一個人,這種人怎麼能夠上戰場?這種人怎麼能夠指揮千軍萬馬?
為此,劉謂崖直闖宮禁,他要質問自己的父王,為什麼!為什麼!但是卻被禁軍攔下了,按照他的火氣原本可能會直接拔刀同禁軍大戰一場的,但是在宮門外他的佩劍就已經交出去了,此時想打可怎麼打?總不能赤手空拳的同全副武裝的禁軍開打吧?
劉謂崖沒有見到興宗,因為興宗根本不想見他,而且代替興宗來傳話的太監還向一旁監視著劉謂崖的禁軍下了另外一個命令,興宗說要對劉謂崖杖責四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雖然說劉謂崖是一肚子火氣,但是他依然老老實實的捱了這四十杖,因為他是兒臣,是興宗的兒臣,他再混蛋卻依然沒有忘記這一點。只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禁軍的這四十杖可是一點折扣都沒減,是越大越狠,劉謂崖卻是咬著牙捱了四十杖,這期間竟然是一聲未哼,不愧是在戰場上殺伐凌厲、不畏生死的大將軍。
與其他捱了杖責的人不同的是,劉謂崖是自己咬著牙一步一步挪動著離開王宮的,他拒絕了一旁禁軍和太監的攙扶,生生自己挪著出了王宮,不過就在出了王宮見到自己的隨從之後,劉謂崖還是昏了過去,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從那以後劉謂崖的身體是越發的不如從前,而且情況是愈演愈烈,到後來甚至是常常在生死邊緣掙扎著,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劉謂崖卻依然活到了現在,這也是不得不讓人稱奇的一件事兒。
從那天之後,劉謂崖便縮在了自己的府中,一待就是半年,這半年之中劉謂崖對府外的事情是不聞不問,朝廷派人來了就說自己的病體沉重無法相見,所有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大夫人劉秦若蘭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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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年之後,因為西域戰事的緣故,老國君才重新啟用自己這位“安國大將軍”,從那以後劉謂崖似乎意志消沉至極,除了按照朝廷的命令四處征伐以外,每天都在自己府中飲酒作樂,對於國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當初招攬的那些門客也全部都被劉謂崖遣散了。
寧和十九年,也就是劉謂寰被冊封為王太子的第六年,也是劉謂崖意志消沉的第六年,一場無情的大火吞噬了王太子府,王太子、太子妃以及剛剛降生不久的小世子都在這場大火之中殞命。
原本意志消沉的劉謂崖從那個時候開始再次活躍了起來,但是讓劉謂崖想不明白的是,這一次他的父王依然沒有選擇自己,一年之間無論自己表現的如何好如何優秀,但是老國君並沒有明確選擇任何人作為王太子,直到寧和二十年老國君才將四子劉謂柏確立為王太子。
那個時候劉謂崖是真的想起兵造反,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王會這麼選,怎麼就不能讓自己成為未來的國君呢?更讓劉謂崖趕到害怕和惶恐的是,就在老國君確立了王太子的第二天,老國君便將在前線鎮守的長生調回了國都並且任命為禁軍大統領,在戰場上挫敗了刀聖芮曉樓的長生此時依然是威名赫赫。
劉謂崖自認為不是芮曉樓的對手,因此對於這個挫敗了芮曉樓的長生是心存警惕,原本升騰的造反之心不得不就此作罷,只是他也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將近三十年。
“老神仙,我真的可以造反了麼?”,劉謂崖眼淚涔涔的看著老神棍天機子問道。
天機子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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