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前,設在鳳凰鎮的銅雀臺總舵遇襲,好在大部分人之前已經轉移到了鄞州,所以雖然總舵被搗毀,但是實際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但是這場襲擊也引起了鳳凰鎮衙門的注意,當時襲擊者還對衙門的差人進行了襲擊,甚至還有一名衙役因此而死。
鳳凰鎮那可是莒國的領土,可不是什麼無主之地,六大門派並不提前打招呼,而是直接突入鳳凰鎮動手,這顯然是有些沒有把莒國朝廷放在眼裡的意味啊。
劉煜面帶厲色的看向納蘭夕顏,公孫衍可能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這煙雨樓樓主納蘭夕顏可是知道自己同銅雀臺有一些關係的,今天這番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公孫衍見劉煜面有厲色,而楊宜法和納蘭夕顏則是沉默不語,於是便再一次當了出頭鳥,“鳳凰鎮的事情實屬無奈,事急從權,是為了消滅銅雀臺不得不這樣做。”
公孫衍的話音剛落,楊宜法和納蘭夕顏便苦著個連望向公孫衍,這位老兄還真的是不會說話啊…
果然,劉煜便是一聲冷笑,“實屬無奈,事急從權,不得不這樣做,好啊,如果六大門派認為這銅雀臺的人藏在了這莒國王宮裡,你們是不是也會不得不打進這王宮啊!”
劉煜此時的不滿已經完全堆在了臉上,公孫衍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他趕忙看向楊宜法和納蘭夕顏,希望他們能夠站出來說句話,不過令公孫衍非常失望的是,他看向誰,誰就把腦袋一轉,根本就不打算搭理他。
公孫衍心裡也算是有苦而說不出,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軒轅宮那邊已經答應了,如果莒國朝廷對銅雀臺進行調查,那麼涿州的問題,陛下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公孫衍的話音剛落,楊宜法和納蘭夕顏都快哭了,你這哪是給出條件呢?這完全是威脅嘛。
不得不說,公孫衍的這番話讓劉煜都楞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兒劉煜才說道,“軒轅宮是六大門派之長,是天下門派之長,軒轅宮能管得了你們,但是管不到孤管不到莒國。涿州如何,也輪不到軒轅宮摻和,孤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陛下,不是威脅…”,納蘭夕顏趕忙解釋,但是卻被劉煜瞪了一眼,也將剩下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小貴子!”,劉煜沒好氣兒的說道。
“奴才在。”,小貴子趕忙上前躬身應聲。
“送他們走!”,劉煜有些動了肝火,甚至連送客二字都沒說。
“是。”,小貴子應聲,然後便朝著三位江湖大佬做了個請的姿勢,一臉冷笑道,“清吧。”
公孫衍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直接被納蘭夕顏和楊宜法拽了出去。
剛出了這保和殿,公孫衍便推開了拽著自己的納蘭夕顏和楊宜法,“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楊宜法看向公孫衍,“該是我們問你在做什麼!”
公孫衍有些疑惑的看向楊宜法,“你是什麼意思?”
楊宜法冷冷一笑,“什麼意思?你猜老夫這是什麼意思?先是在鳳凰鎮搞了銅雀臺的老巢,然後指使我們這些人來給他擦屁股,軒轅宮是天下門派之長,但是不是家長,老夫沒有這個義務來給他頂缸。”
公孫衍皺著眉頭看向楊宜法,似乎是要在楊宜法的表情之中找到什麼破綻或者暗示,但是他確實沒看出來,“楊殿主,這是軒轅宮發的軒轅令,五大門派都收到了,那麼我們就應當按照軒轅令的要求做,難道不是麼?”
不過還沒等楊宜法做出回答,納蘭夕顏就搶先一步開了口,“公孫衍,你也別在這裝糊塗。你現在還只是無極殿的主事人,可不是殿主,這樣的事情你難道不和陳縱橫商量商量麼?”
公孫衍眯著眼睛看向納蘭夕顏,“納蘭樓主此話怎講?”
納蘭夕顏冷冷一笑,指向楊宜法和公孫衍然後說道,“你我三人來到這莒國王宮,是因為莒國國君的邀請,讓我們來護佑其安危,我們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來的,而不是因為軒轅令。你在沒有同楊殿主和我商量的情況下,就貿然提出軒轅令的內容,這是逼著我們站在軒轅宮這一邊啊。”
公孫衍面色陰沉似水,“軒轅令是江湖令,作為江湖人難道不應該遵從麼?”
楊宜法哈哈一笑,“江湖令?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軒轅令是六大門派之長共同簽署才有效的。”
說著楊宜法看向納蘭夕顏問道,“納蘭樓主,這軒轅令您簽了麼?”
納蘭夕顏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如此,這個軒轅令我們為什麼要遵從?軒轅宮是華人始祖後裔創立的,歷史悠久,並且在歷史長河之中行得正坐得端,因為這些江湖人才把軒轅宮當成江湖門派之長來看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軒轅宮說什麼,我們就要做什麼。”,楊宜法冷笑著說道,“像納蘭樓主剛才所說的一樣,你最好回去問問陳縱橫,如果是他的話,他會不會在保和殿說出這樣一番話。”
公孫衍自從當上了這無極殿的主事人,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責難,此時被楊宜法和納蘭夕顏聯手苛責,臉上都有些抽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接揮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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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殿主,不如和在下吃上兩杯酒?”,納蘭夕顏說道。
楊宜法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新安城西一座酒莊之中,楊宜法和納蘭夕顏在一出雅間對面而坐。
納蘭夕顏為楊宜法斟了一杯酒,然後說道,“咱倆也是很多年沒見著了。”
楊宜法端起酒杯聞了聞,然後便是一笑,“老夫在哪深山老林裡待的久了,不像納蘭樓主一樣大隱隱於市。”
納蘭夕顏也是一笑,不過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對於龍門大典的事情,楊兄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