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無意置母后於死地,孤也一樣。”,說著劉煜突然起了身,將桌子上的包裹的東西一件件的丟在了火盆之中。
看著火盆燃起的火光和煙塵,章之涵皺了眉頭,“你把這些東西燒掉了,就不怕哀家反悔麼?”
此時的劉煜望著火盆中挑動的火焰和升騰的煙塵,良久之後才說道,“孤和母后都清楚這其中是些什麼東西,三哥不願意拿出這些東西,孤也是這樣。”
一直看向火盆的劉煜突然轉過頭來看向章之涵,輕聲的說道,“您是我們的母后。”
章之涵聽了劉煜的話,竟然有些慌張,她的手抓在桌布上,良久之後才緩緩鬆開,而就在那一刻淚水忽然的從章之涵的眼角滑落,章之涵微合雙目,緩緩開口道,“罷了。”
永壽宮外,貽清、楊宜法、納蘭夕顏、公孫衍等人正在同長生帶領的一些禁軍纏鬥著,而禁軍副都統杭既白則帶著人將永壽宮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這樣的場景有些怪異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詭異,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莒國王宮之中各宮都緊閉著大門,甚至連太監宮女都想盡辦法躲了起來,生怕受到牽連,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勝利者的訊息。
至於午門外的一眾大臣也已經知道了太后自殺的訊息,原本已經準備離去的大臣們,再一次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起來,之前還跪在地上的他們,已經不斷的向午門衝擊,試圖用自己的肉體衝破午門的大門,若不是禁軍攔著,恐怕這些人就直接衝進了王宮。
“夠了!”,在劉煜的攙扶下,太后章之涵走出了永壽宮,衝著長生高喊道。
長生疑惑的看向章之涵,趕忙停了下來,見長生不再打鬥,周圍的禁軍也紛紛停了下來,至於貽清等人也就此收手。
“屈伯彥,去傳內閣大臣來。”,章之涵臉色陰沉的對屈伯彥說道。
“是。”,屈伯彥雖然有疑惑,但是最終還是應承下來,直奔靜書房而去。
“太后…”,長生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於是便一拱手想問個明白,但是沒想到太后只是微微一擺手。
“小貴子,去給太后搬張椅子來。”,劉煜朝小貴子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小貴子趕忙應承,然後道永壽宮之中找了把椅子搬了過來,章之涵在劉煜的攙扶下便坐了下來。
劉煜陰沉著看了看周圍的這些人,然後朝楊宜法等人點了點頭,“各位前輩,請先移步到保和殿,隨後孤同各位前輩一同用餐。”,然後便朝小貴子揮了揮手。
小貴子點了點頭,便朝著楊宜法等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各位請隨我到保和殿。”
楊宜法等人便分別朝劉煜施了半禮之後歲小貴子而去。
見楊宜法等人離開之後,劉煜又對長生和杭既白說道,“你們兩個人留下,將禁軍散了吧。”
長生不敢答應,朝章之涵看了一眼,在章之涵點頭之後才揮手散去了身邊的禁軍,而杭既白更是在長生散掉部下之後才讓部眾離開,過了一會兒這永壽宮外也就只剩下國君劉煜、太后章之涵以及貽清、長生和杭既白了。只是誰都不曾說話,直到內閣大臣們趕來。
章之涵端坐在椅子上,朝著內閣大臣們說道,“哀家十四歲入了懷安殿,同四王子成婚。二十五歲隨同王太子入住東宮,晉為王太子妃。二十九歲成為仁和朝王后,五十二歲時英宗駕崩,在英宗駕前哀家護著先王三子登基為君,五十六歲又護著先王四子鄧繼偉君。哀家自二十五歲便開始輔佐王太子臨朝,而後臨朝三十一載,是時候該停下來了。”
章之涵的話音剛落,內閣之中太后一脈的大臣便趕忙服拜於地,“太后…”
章之涵揮了揮手,“國君當是個聖明之君,否則也不會在登基之日天有祥瑞,哀家老了,跟不上這世間的變化了,不能繼續在哪崇文殿裡倚老賣老了,該退就退罷了。前些日子,英宗還給哀家託夢,讓哀家到寺廟之中修行,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哀家便出這王宮到那寒霜寺去修行,那裡離城北祖陵近,哀家若是想英宗了去祖陵也方便。”
章之涵看了長生一眼之後,又對身旁的劉煜說道,“陛下,哀家此去寒霜寺只帶兩個人,一個長生一個屈伯彥,陛下可會應允?”
劉煜便是一皺眉頭,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母后到寒霜寺去修行,既然去意已決,孤也不該再阻撓,但是隻帶這二人前去,還是不妥當,怕是會失了王室的威儀,孤看來這永壽宮的宮女、太監都過去才好。”
章之涵點了點頭,“既然陛下這樣安排,哀家便聽陛下的安排吧。”,章之涵看了一旁的屈伯彥一眼,“安排人收拾東西去吧。”
“是。”,屈伯彥微微躬身,便直接進了永壽宮。
“既然長生大統領去護佑母后的安危,一併去寒霜寺,那麼這禁軍大統領的銜就得交給旁人了。”,劉煜微微一笑說道。
章之涵點了點頭,指著杭既白說道,“大統領去職,副都統升遷便是了。”,說著章之涵也不管旁人,直接起身回了永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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