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聿修不斷的念著,這本摺子生生唸了有小半個時辰。
莒國曆代先王不是沒抓過貪官,抓過也抓過不少,但是像錢繼偉這樣的“鉅貪”,恐怕是自莒太宗以來的頭一個,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之中,恐怕錢繼偉都能牢牢的坐住這頭把“交椅”。不為別的,就是太貪了。
錢繼偉在新安一共控制了九座清樓,三座賭場,每天都能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無數的銀錢,但饒是如此錢繼偉也從未罷手。
他不僅僅是愛錢,還是喜歡各種各樣的珍奇異物,在孫聿修的這份摺子之中,記載著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純黃金打造的春公圖,嗯,沒錯,是純黃金打造的《春公圖》,上面的彩繪是用各種珍奇顏料塗就的,人物的眼睛更是用黑曜石鑲嵌的。
至於什麼純黃金打造的頭盔、胸甲,什麼純黃金打造的夜壺、洗腳盆,什麼純黃金打造的鍋碗瓢盆,那簡直都不是事兒了。
已經被處死的成安縣縣令馬壽安的黃金鳥籠子,在錢繼偉眼中,那都是小事兒,完全是不入流的東西。
“好啊,真好啊。”,聽孫聿修唸完之後,劉煜不禁冷笑連連,“孤自從白麓城出來之後,一路上也處置了一個成安縣的縣令,叫馬壽安,這事兒估計你們都聽說了。那個馬壽安也是個大貪官,不過要是在咱們錢大人面前來比的話,那算是個什麼呢?小蝦米啊那是。”
“陛下,這都是栽贓陷害!”,錢繼偉緩過神來,趕忙哀求道,“陛下明察啊!”
“哈哈哈,陷害啊,好啊,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劉煜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看向了一旁的章之涵,然後問道,“母后,此人該不該殺!”
“殺!”,章之涵咬著牙擠出了這麼一個字,然後便起身似乎是要離開崇文殿。
“太后,救命啊!太后,臣是冤枉的啊!臣是冤枉的啊!您看在微臣當牛做馬的份兒上,救救臣吧!”,錢繼偉見太后起身準備離開,當時就慌了神,現在唯一能救下自己性命的就是太后了,如果太后的都離開了,那麼自己是必死無疑啊。
劉煜起身看著太后離去,然後連帶笑容,問向刑部尚書黃其武,“黃閣老,該怎麼判?”
黃其武趕忙出列,瞧了錢繼偉一眼之後說道,“按律,當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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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煜微微一笑,“那就這麼著吧,來人拖出去吧。”
劉煜的話音剛落,崇文殿外的禁軍便走了進來,將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錢繼偉拖了出去,任憑錢繼偉如何嚷罵和掙扎也未曾鬆手。
此時,崇文殿內氣氛非常壓抑,所有的大臣們除了震驚以外,也有些“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傷,如今眼見著錢繼偉被拖出去了,今後會不會有旁人看著自己被拖出去呢?
劉煜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殿之中的群臣們,然後說道,“錢繼偉的事兒,孤不想再看見了,在戰場上打了敗仗,孤認了,若是因為你們的貪腐讓孤敗了,讓這莒國敗了,孤便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說著劉煜便也轉身離去。
靜書房掌案太監小貴子便高聲喊道,“退朝!”
崇文殿內一眾大臣們,便趕忙服拜於地,“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天鄰近晌午的時候,小貴子抱著一個包裹走進了靜書房,自從劉煜登基之後,內閣的辦公地點就徹底的固定在了靜書房之中,而國君劉煜也坐鎮在這裡,不過之前也按劉煜要求做過改造,給劉煜提供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小貴子抱著包裹走到了劉煜近前,“陛下,東西奴才已經拿來了。”
正在批閱奏摺的劉煜並沒有抬頭,而是說道,“交給貽清吧。”
“是。”,小貴子應聲後便退了出去,抱著包裹來到貽清面前,直接把包裹放在了貽清的桌子上。
“公公,這是?”,正在檢視摺子的貽清放下了手中的摺子,有些不解的看向小貴子。
小貴子微微一笑,“這是陛下賞的,大人還是看看吧。”
貽清皺了一下眉頭,見四周的各位大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貽清便將包裹開啟了,不過看清楚包裹之中的東西之後,貽清差一點噴了老血,因為這包裹之中的正是那本春黃金打造的《春公圖》。
“哈哈哈。”,靜書房之中的內閣大臣們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之後,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唯有貽清是欲哭無淚。
“貽清啊,你還不趕快去謝恩嘛?”,內閣首輔焦小白一邊笑著一邊阿諛道。
謝恩?謝個腳後跟呢!貽清內心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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