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其武一臉苦笑,從黃其武心裡來看他並沒有記恨劉煜,畢竟自己那個不孝子確實做了太多罪該萬死的事情,而且劉煜給了他面子,並沒有直接將自己那個不孝子黃繼業殺掉,而是將他留給了自己,交由自己處置,這樣的做法即保全了黃其武的面子,也給了黃其武解決這件事情的臺階。黃其武並不是一個拎不清的人,反而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他之前沒有解決黃繼業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夫人的緣故,此時藉著所謂“新君”的壓力,直接為自己解除了一大隱患,所以黃其武根本不惱恨劉煜,甚至對劉煜還有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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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從一個無名小卒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太不容易了,為了這樣一個混蛋兒子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是性命,是絕對不值得的。
黃其武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臣不太清楚此間的事情,不過太后遇刺的事情確實有些疑點。”
“哦?閣老此話怎講?”,劉煜繞有深意的看了黃其武一眼。
黃其武就是一嘆氣,你明明知道,只不過是不說,非得讓我說,真的是狡猾的啊,“樞密院的王小釗曾是臣的同科。”
“同科?”,劉煜倒是沒想到這一點,所謂同科也就是說王小釗和黃其武是同一年到新安參加的殿試。
黃其武點了點頭,“臣還曾同王小釗一同在戶部共事過,後來他一直待在戶部,而臣則到了順州。不過從臣同他在戶部共事的那段時間來看,王小釗是個有些懦弱的人,不爭名不奪利,後來他這個人怎麼樣,臣更多的是聽到一些傳聞,不過即使是些傳聞,臣也不相信他有膽子去刺殺太后。”
“黃閣老的意思是這件事是假的?”,劉煜皺著眉頭問道。
黃其武搖了搖頭,“事情肯定是真的,畢竟是在崇文殿上發生的,文武百官都看見了。但是這也是蹊蹺所在,王小釗為什麼會帶著刀?這件事兒就很奇怪,上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是在午門先搜身然後才進朝房等候,最後再上殿的,這刀也好匕首也罷,是怎麼被王小釗帶進去的?而且,王小釗怎麼就算準了能夠靠近太后的?”
劉煜聽了黃其武的話便是一陣冷笑,“黃閣老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母后自導自演的?”
黃其武聽了劉煜的話,趕忙抱拳拱手,“臣不敢,臣絕無此意,只是這件事有很多疑點,臣更願意相信是一場謀劃,一場針對於太后的謀劃,透過這樣拙劣的辦法讓眾人認定是太后自導自演,從而削弱太后對於朝堂的控制。”
劉煜想了想之後說道,“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勾連上國君失智、王后難產,讓第一種可能性顯得更大一些。”
黃其武一皺眉頭,頗為嚴肅的說道,“殿下!太后乃是先王王后,更是國君同殿下的生母,不可如此說。”
劉煜也同樣皺著眉頭看向黃其武,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如果閣老是本公的話,會如何做?”
黃其武倒沒想到劉煜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抬頭看了劉煜一眼,“臣不敢造次。”
“無妨,閣老大可不必如此,放心說便是。”,劉煜擺了擺手說道。
黃其武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說道,“順其自然。”
劉煜一條眉毛,“母后同本公爭權?”
“順其自然。”
劉煜又是一條眉毛,“閣老不會是信奉無為而治吧?”
一旁一直沉默的貽清卻突然開了口,“閣老應該清楚,太后有自立的心。”
黃其武看了貽清一眼,“若是如此,天下共誅之。”
劉煜看了黃其武一眼,臉上寫盡了無奈,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天下共誅之?本公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黃其武便是一笑,“殿下何出此言?”
劉煜擺著手望著天,“滿朝文武大多是母后一脈,怕是對多是假意奉承吧,到時候恐怕是處處掣肘。”
聽了劉煜的話,黃其武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劉煜很是疑惑,“閣老因何發笑?”
“殿下怕是搞錯了一件事,這滿朝文武並不是太后一脈,而都是殿下的人。”,黃其武笑著說道。
劉煜一皺眉頭,“何出此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黃其武說道,“還沒聽說普天之下,莫非太后之臣的。”
黃其武剛說完,劉煜便也笑了起來,然後朝黃其武拱了拱手,輕聲道,“多謝。”
而黃其武則是頗為鄭重的一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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