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杭既白的問題,納蘭夕顏冷哼了一下,起了身對杭既白說道,“這種傷勢的話,你應該能夠處理。”
杭既白點了點頭,“是。”
“那你就開始吧,雖然現在沒什麼生命危險,但是拖久了也不一定。”,納蘭夕顏見徒弟應聲便接著說道。
杭既白停頓了一下,然後便開始著手為楚經緯處置傷口,這倒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畢竟是江湖中人,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師兄弟直接互相幫著處置傷口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杭既白也算是得心應手,盞茶的工夫便處置完畢了。
“師父,好了。”,將楚經緯的傷口處理好,也將血跡什麼的都處理完畢之後,杭既白便來到納蘭夕顏身邊說道。
納蘭夕顏此時正坐在桌邊喝茶,見杭既白過來,便將手中的蓋碗放了下來,納蘭夕顏點了點頭之後示意杭既白坐了下來,待杭既白坐了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杭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杭既白見師父問向自己,便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刺殺來的突然,很突然,我覺得一定有人傳遞了資訊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那你覺得是誰呢?”,納蘭夕顏皺了皺眉頭問道。
杭既白又是低頭想了一下,然後看向納蘭夕顏說道,“楚經緯。”
“哦?”,納蘭夕顏舒展了眉頭,微微一笑,“為什麼呢?”
杭既白想了想之後說道,“柳絮是個粗人,也藏不住事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這種人幹不得這種勾當。但是楚經緯不一樣,他很聰明甚至可以說是很精明,他雖然不怎麼說話,甚至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來這一點。”
“眼神?”,納蘭夕顏挑了挑眉毛,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徒弟會從這樣的角度上來思考這個問題。
杭既白點了點頭,“我記得師父曾經說過,想要知道一個人真正的模樣,要學會觀察他的眼睛,眼神可以說明一切。行為舉止甚至神色神態都可以偽裝,但是眼神是不容易偽裝的。”
納蘭夕顏微微一笑,“接著說。”
“這件事情有很多讓我想不明白的點,殺死宮和笙的目的是什麼?目標應該是劉煜才對,但是他們選擇了宮和笙,殺死宮和笙沒有什麼太大的意思,所以這一點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杭既白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還有呢?”,納蘭夕顏繼續問道。
“另外就是這個時間點上,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出現,為什麼不在劉煜和貽清離開之後就動手呢?反而是在我們即將抵達廬陵的時候。”,杭既白低著頭緊皺著眉頭說道。
納蘭夕顏點了點頭,“你剛才也說了,眼神不容易偽裝,那你告訴我,劉煜和貽清這兩個人的眼神之中你看到了什麼?”
納蘭夕顏的話讓原本低著頭的杭既白,迅速的抬起了頭,這問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怎麼就突然繞到劉煜和貽清身上了呢?
納蘭夕顏並沒有在意弟子詫異的眼神,端起蓋碗呷了一口已經微冷的茶水,然後才說道,“說說,你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些什麼?”
杭既白見納蘭夕顏如此,便又思襯了片刻之後說道,“劉煜並不是一個有架子的人,起碼他沒有像劉謂崖那樣作威作福的姿態。他很平易近人,他基本上不會用‘本公’這樣的字眼,而總是用‘我’這樣一個字眼。他甚至給一個老太監的空墳下跪謝罪。”
“不是裝的麼?”,納蘭夕顏面帶笑容的看向杭既白說道。
“不像。”,杭既白搖了搖頭,“當時只有我和貽清兩個人,如果是想收攏人心的話,他沒有必要跪下去,因為他能為這樣一個老太監的家人收屍就已經夠了,這一跪反倒是證明他的出於真心,而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哦?”,納蘭夕顏放下了手中的蓋碗,然後眯著眼睛看向杭既白,“所以你覺得這個人是好人或者說有成為明君的可能?”
杭既白搖了搖頭,“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話,這樣做或許是個好人,但是他是莒國未來的君王,中土未來最有權勢的人之一。”,杭既白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無論是他的言行還是眼神之中都能看到善良的光芒,只是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好是壞,畢竟善良這種事情對於君王來說並不見得是好事情。”
納蘭夕顏只是一笑,“那貽清呢?”
杭既白又是思襯了片刻,“師妹和我這麼突兀的出現,劉煜能夠讓我們留下來並且逐漸開始信任我們,這一點跟貽清有著極大的關係。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對我們抱有了一種很特殊的善意,一種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的善意。”
說到這裡杭既白抬起了頭看向納蘭夕顏,“師父,這個人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故人之子麼?”
“是與不是很重要麼?”,納蘭夕顏端起了蓋碗又呷了一口涼茶。
“嗯。”,杭既白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懷疑他對小師妹圖謀不軌。”
話音剛落,納蘭夕顏救噗了一聲將口中的茶噴了出去,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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