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偷聽!”,杭既白紅著臉說道,“那個…那個…四爺讓我們過去…”
納蘭夕顏微微一笑,拍著納蘭鳶的肩膀說道,“杭兒是個懂得禮法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走吧,去看看劉煜那個小娃娃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納蘭鳶只得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朝杭既白翻了個大白眼。
納蘭夕顏和納蘭鳶在杭既白指引下到了劉煜的房間之外,杭既白輕釦門扉,“四爺,我師尊到了。”
貽清趕忙起身開了門,將納蘭夕顏三人讓進了房間之中,見納蘭夕顏走了進來,劉煜趕忙起身朝納蘭夕顏拱了拱手,“納蘭前輩。”
“陛下。”,納蘭夕顏同樣拱手還禮。
“前輩請坐。”,劉煜示意納蘭夕顏坐下,納蘭夕顏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納蘭鳶和杭既白則站在了納蘭夕顏身後。
“這幾位?”,納蘭夕顏看到一旁還站著幾個人,心中有些疑惑,便問道。
“是從白麓城開始就跟著本公的護衛,也是陪同和笙等人從閻善趕到樂鬱的護衛。”,劉煜看了一旁站著的幾個人,然後才說道,“本公同貽清先生因為一些緣故前往椒金山附近,和笙則帶下餘下人的繼續趕路,我們約定在蔚州廬陵會合。但是沒想到和笙會在路上中了這樣的奇毒,因而把大家都請過來是想聽聽大家的看法。”
說到這裡,劉煜停頓了一下然後對納蘭夕顏說道,“納蘭樓主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輩,閱歷要比本公更多,所以也希望前輩坐鎮,幫助本公進行一些分析、判斷。”
納蘭夕顏點了點頭,劉煜不過是因為納蘭鳶和杭既白的緣故才讓自己一起來的,不管當初他們是以什麼樣的名義留在劉煜身邊的,但是這兩個人終究還是煙雨樓的人,還是煙雨樓樓主的徒弟,所以劉煜還是要給納蘭夕顏面子的,無論是問什麼說什麼,納蘭夕顏在場都不算是落他的面子。
見大家都不說話,貽清便清了清嗓子接過劉煜的話頭,“離開閻善之後,你們都在哪裡落過腳?”
這話,貽清是朝著杭既白問的,宮和笙一行人之中能力最強的就是杭既白了,所以劉煜也委託杭既白好生照料宮和笙一行人,因而這件事自然還是要問杭既白了。
杭既白思襯了一下之後才說道,“離開閻善之後,第一站是璋北縣,然後先後是安化縣、成安、宣化和樂鬱。”
貽清點了點頭,行走的路線沒有任何問題,“這一路上的吃食呢?”
“離開前,你曾說過一路上要注意吃食的問題,所以幾乎每一餐都是我們自己準備的,除了安化縣。在成安縣,在成安縣的時候,楚經緯病了,我們這些人裡只有楚經緯一個人會做飯,所以在成安的時候是在酒樓定的飯菜,但是也安排人在後廚看著了,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待杭既白做出回答,納蘭鳶便搶先做出了回答,而一旁的杭既白則是在納蘭鳶說完之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貽清和劉煜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按照杭既白和納蘭鳶的說法來看,下毒的可能就是在這些人之中,一路上都是自己準備吃食,唯一一次還是在楚經緯生病的時候,這一次出問題的機率並不是很大,時間上是對不上的,成安離樂鬱的路程可不止三天時間,所以成安的那頓飯可能與中毒無關。
食物和飲水都可能是中毒的來源,那麼幾乎就能夠將所有人都鎖定在其中了,杭既白和納蘭鳶毒害宮和笙的機率幾乎是不存在的,煙雨樓沒有必要搞這種過家家一般的陰謀,所以可能向宮和笙下毒的恐怕只有柳絮、楚經緯和這幾位護衛了…
“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一直觀察著所有人的而並未開口的納蘭夕顏捋了捋鬚髯說道。
納蘭夕顏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而貽清、劉煜和納蘭夕顏則不斷的觀察者眼前的這幾個人。
過了一會兒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之中每天就是趕路,除了趕路就是趕路,並沒有其他的任何事情,唯一發生的事情就是遭遇了刺殺,然後宮和笙中了毒。
貽清想了想之後,看向幾個人又問道,“如果沒有反常的事情發生的話,那有沒有之前沒有出現過,在四爺和你們分開之後才發生過的事情,哪怕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一些習慣之類的。”
幾個護衛又是一陣思索,但是不久之後都是搖了搖頭,顯然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而杭既白和納蘭鳶則依舊沉默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且也有些猶豫。
劉煜、貽清和納蘭夕顏似乎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卻也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兩個人,似乎在等待著兩個人自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