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官,我是樓下小二,你們發生什麼事兒了,動靜也太大了啊。”
貽清和陸靈兒同時鬆了一口氣兒,聽聲音確實是小二的。
“哦,沒事兒。有些把持不住,見諒見諒啊。”
“嘿,客官,身體不錯,不過小點聲吧,我還以為出事兒了呢。”
“沒事兒,放心吧,不會再鬧出什麼動靜了。”,貽清嘿嘿一笑,全然不顧陸靈兒要殺了他一樣的眼神。
“行,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的就不打擾您了。”,小二說著便下了樓。
直到小二下樓梯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貽清才慢慢的開啟房門探出頭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之後才又回到陸靈兒身邊。
“你是活膩歪了吧?”,陸靈兒咬著牙說道。
貽清一臉訕笑,“事急從權,不這麼說難免讓人起疑啊。”
陸靈兒皺了皺眉頭,“我要問她話,趕快讓她醒過來。”
貽清點了點頭,貽清在春十七嘴裡塞了東西,防止她甦醒過來之後喊出聲,然後從身上又掏出了幾根銀針,在春十七的頭上找準了穴位之後將銀針分別插了進入,片刻之後便將銀針都抽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春十七的眼皮開始微微顫抖,然後便睜開了,看見眼前這兩個人之後,春十七便嗚嗚的喊著,至於喊得是什麼沒人能聽明白,畢竟春十七的嘴裡塞著貽清的臭襪子呢…
在陸靈兒一臉嫌棄的神色之中,貽清保持著充分的氣勢,舉起了手中的銀針,“這就是剛才讓你昏過去的東西,剛才的拿一根只會讓你昏睡,而現在這一根是有毒的,這種毒會讓你渾身瘙癢,然後慢慢潰爛,我看你長的也還行,你不會想讓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吧?”
春十七看了看銀針,然後搖了搖頭。
“那好,我現在把你嘴裡的東西拿出來,你不要喊,老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我就會把這根銀針插在你臉上,到時候最先爛掉的一定是你這張臉。”
見春十七點了點頭,貽清便把春十七嘴裡的那隻臭襪子取了出來。
“嘔…嘔”,春十七在陸靈兒一臉厭棄之中不斷的乾嘔著,見春十七如此乾嘔,饒是貽清也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那隻襪子聞聞了,結果自己也乾嘔了起來,真的是太味兒了…
“差不多了吧,春十七,你沒有什麼話要說麼?”,陸靈兒伸出手抬起了春十七的下巴,讓春十七的目光朝向自己。
“說什麼?”,春十七冷冷一笑,“告訴你,因為你的緣故涿州公寫信大罵了樓主?還是說因為你的緣故,莒國查抄了百花樓在莒國的全部產業?”
陸靈兒也是一番冷笑,“那是她活該,明知道涿州公殺了我的爹孃和哥哥,還派我去當那個老東西的妾,而那個老東西竟然要拿我來煉丹,不是她活該麼?”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跟誰有仇,誰要把你煉成丹都無所謂,我只是來殺你的,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同情你麼?我為什麼要同情你?”,春十七苦笑著說道。
陸靈兒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我知道的,你應該都知道,你知道的,我反倒是可能不知道。”,春十七微微一笑,“要殺就殺,別那麼多的廢話,看在以前都是百花樓門人的面前上,給我個痛快,姐們兒我下了地府都記得你的恩情。”
顯然春十七是對貽清口中所說的那種奇毒是有畏懼的,即使她是再成功的殺手,她畢竟也是個女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讓她以那種狀態死去,她是絕對不願意的。
“你難道就不想離開百花樓麼?”,陸靈兒一臉正色問道。
春十七有些疑惑的看向陸靈兒,嘴角不斷牽扯著,最終才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和你一樣叛出百花樓?是有什麼大勢力收買你了麼?”
陸靈兒苦澀一笑,“如果我被什麼大勢力收買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被你們發現了。”
春十七打量了陸靈兒一眼,似乎覺得陸靈兒所言非虛,然後便問道,“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被人販賣到百花樓的,也是苦命的人,跟我一樣不知道家人是誰,在哪裡,所以我不打算殺你,而是打算放你走,只是希望你離開百花樓,過上平靜的日子,而不是每天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最好是能找到自己的歸宿,嫁一良人,生下一方孩子,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一生。”,陸靈兒平靜的說道,但是貽清卻很清楚的看見了陸靈兒眼中閃爍的淚光。
春十七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你為什麼不選擇過這樣的日子?”
陸靈兒苦澀一笑,“大仇未報,等我報完仇的吧,到時候隱居山林,如果有良人陪伴就與他一生,若無良人那就孤老一生,但是絕對不會再過刀頭舔血的日子了。”
說到這裡,陸靈兒看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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