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聽了貽清的話,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一進王宮,大門緊閉,再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到時候御駕一擺就是千八百號人,再想像在白麓城那樣坐在街邊吃碗餛飩就難了。”
貽清聳了聳肩,“只要你心裡有百姓就可以了。”
劉煜點了點頭,“希望是這樣吧,那個椅子不好坐,沒準哪一天我也會迷失的,到時候別忘了提醒我一下。”
貽清哈哈一笑,“得,到時候你就算是成了暴君我也不管,別一生氣那我腦袋祭了天。”
劉煜也是一笑,“你也不怕一語成讖?”
貽清撇了劉煜一眼,“老子在江湖混了這麼久,白混的麼?不會提前跑?”,說著一打馬鞭就揚長而去了。
劉煜有些留戀的看了看身後,然後也打馬向前追在貽清的馬後。
松樹嶺一帶相對荒涼,而劉煜、貽清二人從成安縣離開的時候就很晚,所以等到天快擦黑兒的時候,劉煜和貽清並沒有趕到任何一座縣城,不過好在松樹嶺一帶的村鎮時常有客商走動,所以小客棧倒也不少,劉煜對住的地方也不是太挑,所以二人就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了,吃過兩個人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睡下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中午。
“唔,你請的挺早啊。”,貽清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看著將自己叫醒的劉煜說道。
“早什麼,都過了午時三刻了。”,劉煜撇了撇嘴說道。
貽清穿好衣服推開窗一看,太陽高高的懸著,確實是過了午時三刻了,“是最近太累了?怎麼睡的這麼沉?”
劉煜聳了聳肩,“誰知道,吃點飯吧,吃完飯咱們就趕快往宣化趕吧,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我怕和笙他們擔心。”
貽清點了點頭,不過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之後,貽清就嘬了嘬牙花子,“不過看這個時辰,怕是天黑之前趕不到宣化啊,就算到了也進不了城門,恐怕只能在附近的城莊熬一晚上了。”
劉煜正在收拾東西,無所謂的說道,“城莊就城莊,早點到廬陵我也踏實一點,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不太踏實,就怕和笙那邊出問題。”
貽清關了窗戶也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沒事兒,杭既白、納蘭鳶這兩個算不上宗師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還有柳絮和護衛,再說和笙姑娘本身就武藝高強的。說起來,他們要比咱倆安全的多,我倒好說,你呢?完全不頂用。”
劉煜冷哼了一聲,“是,所以你得上點心,萬一我死在半道了,你就沒法名垂青史了,頂多是遺臭萬年。”
聽了劉煜的話,貽清不禁笑了起來,“遺臭萬年也不錯啊,起碼在歷史上留名了啊。倒黴的新君和倒黴的謀士。”
劉煜拎起包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趕快走吧。”,兩個人下樓簡單吃了寫東西,又買了些乾糧和酒水就踏上了趕往宣化的路,不過過了黃昏也就剛剛趕到鬼嚎谷。
鬼嚎谷是橫在宣化城外的一處林地,叢林幽暗,兩旁都是山崖,每當起風的時候鬼嚎谷內都會嗚嗚作響,彷彿是萬千惡鬼哭嚎,所以當地人才給這個地方起了這樣一個很貼切的名字。
“要是不出土匪就可惜這個地方了。”,貽清看著眼前的鬼嚎谷不由得嘬了嘬牙花子。
這一路上也沒少遇到危險,不過好在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饒是如此面對著鬼嚎谷劉煜還是有些打怵,沒有別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這幾天心裡的不安,此時在鬼嚎谷前更是越發的不安起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劉煜皺著眉頭說道,“走吧,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得不走了,小心些就是了。”
貽清點了點頭,將身後的陸靈劍抽了出來,眼睛不住的四下打量著,輕釦馬腹率先進了鬼嚎谷。而劉煜也抽出了身後的一柄長劍,這柄長劍是離開成安縣的時候,沈溪坡交給他的,說是銅雀臺的首領送給劉煜的,據說是當年澹國一位王爺的長劍名為“寒霜”,此時面對這樣的場景劉煜不得不將這柄長劍握在了手裡。
就在貽清、劉煜兩人走到鬼嚎谷正中的時候,一聲唿哨想過,兩旁的叢林裡亮起火把,十幾個人將貽清、劉煜包圍了起來。
“莒國的新君還有謀士,好啊,終於來了,二位別來無恙啊?”,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刀嘿嘿一笑。
貽清一擰眉頭,“既然知道眼前的是御駕,爾等還敢阻攔,是真的不怕死麼?”
黑衣人到表現的很無所謂的樣子,“怕死,怎麼能不怕死呢,我只是問國君借一樣東西而已,拿到東西之後我們自然就不攔著了。”
“什麼東西?”,劉煜怒目而視,眼前這些人到底是玩的什麼把戲?
“借你人頭一用!”,黑衣人墊步擰腰揮刀就衝向了劉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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