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啊?”,沈溪坡眯著眼睛看著郭襄問道。
沈溪坡眯著眼睛便是一臉的殺氣,郭襄是個讀書人就算是這半年過的風餐露宿、居無定所,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同江湖人有著這麼近的接觸,尤其是這種脾氣極為不好的,說翻臉就翻臉的江湖人接觸過,所以郭襄嘴都有些抖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那個…那個城門應該…不是…肯定,肯定是關了啊,就算現在去也沒有辦法進城,索性就在這裡找個地方先挨一夜,等明天早上開城門了之後再進城吧。”
沈溪坡一聲冷笑,“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江湖人,畢竟是用了很高明的易容術,但是現在看來你啊就是書呆子。”
郭襄便是一驚,貽清給他做了易容裝扮,他自己打量了很久都沒有察覺出破綻,沒想到沈溪坡這麼容易就看出來了,“不知道姑娘是從哪看出來的破綻,知道我用了易容術?”
沈溪坡也不說話,徑直的就將手伸向了郭襄的臉,“刺啦”一下就拽掉了郭襄臉上貼著的假鬍子。
“哎呦。”,早上貽清是用江湖貼的這假鬍子,沾了一天了,這一拽險些拽掉一層皮。
“就是這個。”,沈溪坡抖了抖受傷的假鬍子說道,“沾的其實挺沒什麼破綻,但是你出汗,有些地方的漿糊浸開了,鬆了。”
不過即使是疼,郭襄也不太敢反駁,“好吧,那依著姑娘的意思,我們是有別的辦法進城的?”
沈溪坡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今天就讓你小刀喇屁股。”
這個人還有些粗俗啊,姑娘家家的怎麼能用這種詞彙呢?不過這是個歇後語吧?郭襄卻也不知道後邊是什麼,於是問道,“怎麼講?”
沈溪坡微微一笑,“開開眼兒。”
…呸,是真的俗啊。
天黑之後城門關閉這是必然的事情,那這些人怎麼進城呢?銅雀臺對於這種情況簡直是無比熟悉,這個已經在中土流浪了百年的門派實際上早已經在順州北部紮下了根,鳳凰鎮便是總舵的所在地,為了方便在成安縣內外出入,銅雀臺花了大力氣在這裡挖了地道。這條地道從成安縣外這個小城莊的一處破廟開始,一直延伸到成安縣內的一間染坊。
地道挖的不是太高,所以想在這地道中行走的話,出來進去都得貓著腰,郭襄有傷在身根本就沒法貓腰,所以只能是被捆在了一床褥子上,前後給有一個人半托半拽的順下地道,然後在地道上拖行著…
等到郭襄被人從地道里拽出來的時候,已經滿身滿臉的泥土,連喘氣兒都往外噴土星子。
“你們這是要我死啊…”,出了地道郭襄一邊兒噴著土一邊兒含混的說道,當初挖地道的時候也沒想過是這麼一種用法,所以地面是坑坑窪窪,高高低低的,一路拖行郭襄吃了一嘴土不說,險些都快被顛吐了。
先一步已經出了地道的沈溪坡倒也不客氣,“想死?那再給你丟回去?”
郭襄趕忙擺擺手,“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沈溪坡冷哼了一聲,便安排人牽來馬匹和馬車。地道出口的染坊也是銅雀臺的產業,所以一切應用之物都是常備的,一身泥土的郭襄被人扔在了馬車之上,沈溪坡和帶著的六個人各自騎上了馬,然後按照郭襄之前所說的位置就到了劉煜、貽清租住的跨院門外。
沈溪坡帶來的人敲了敲門,但是過了半天也不見回應。沈溪坡蹙著眉頭想了想,讓人從馬車之中將郭襄從褥子上架了出來,郭襄看了看確定這就是他們住的院子,沈溪坡無奈於是親自敲了敲門,也沒見反應,於是就喊了起來,“劉老四!你個負心漢!老孃來找你來了!趕快開門!我是沈溪坡!你再不開門的話,老孃就罵街了啊!”
老百姓這個物種的最大特質就是八卦,沈溪坡這一嗓子便讓周圍好幾戶人家偷偷的開了窗戶和門,好些個老頭兒老太太擎著蠟燭透過門縫往外翹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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