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的回答倒是讓劉煜和貽清沒有想到,就在劉煜和貽清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郭襄再次說道,“這個恐怕時不行”,他一本正經的對劉煜和貽清說道,“我現在被通緝了,如果我現在去鳳凰鎮的話極有可能被抓,我一個人被抓並不可怕,但是如果這些人找到這裡,連累了二位兄臺的話就是大罪過了。”
郭襄的話讓劉煜和貽清長出了一口氣,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都笑了,貽清擺了擺手,“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呢也曾浪跡江湖多年,會些易容的手段。如果你願意去鳳凰鎮的話,我自然能保證你安全無虞。”
郭襄微微一笑,“兄臺說哪裡話,二位原本就是為了我的事情在費心費力,如果我能夠幫上些忙、出些力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劉煜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圓形的小牌子遞給了郭襄,這一枚圓形的小牌子顯然是由黑銅打造的,正面鐫刻著一隻雕工細膩的朱雀,模樣栩栩如生,羽毛都非常清晰。在這塊牌子的背面則是寫著一種郭襄看不懂的文字,文字分為兩排,一共是八個字。
這些字兒是什麼呢?錦文,中土第一個大一統王朝的文字,千百年後這種文字也緊緊在幾大門派中得以儲存,民間幾乎沒有人認識。這些字寫的是“持此令牌,統御諸天”。
這塊令牌從哪來的呢?正是當日,銅雀臺左護法交給劉煜的,由於當日劉煜提出的條件,左護法沒有權利應承,因而左護法決定回到總舵由首領決定,劉煜只要拿著這塊令牌到鳳凰鎮就會知道結果,當然如果劉煜有什麼要求的話,也可以透過這塊令牌要求銅雀臺的人來幫他,只要手中有這塊令牌同時也得對上切口,銅雀臺的人會無條件服從的。
“鳳凰鎮馬家坡沈記老店,找掌櫃沈溪坡。他問你昨夜風雲幾時休,你就告訴他雨打春風蕉打萍。”,劉煜輕聲說道,“告訴他,劉四請他帶幾個人到成安幫忙,他自然就會跟你前來了。如果他問你其他的事情,你就說只是代劉四傳話,有其他的問題到成安縣親自問劉四就可以了。”
郭襄楞了一下,這怎麼還有對切口的事情呢?郭襄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郭襄也是知道的,畢竟他的父親是做官的。郭襄禁不住偷偷的打量了眼前的劉煜和貽清,這兩個人分別自稱是劉琛和貽清,說這劉琛是朝中重臣之子,郭襄甚至都懷疑這個劉琛是王族,不過看他平易待人的樣子又覺得不太像。此時,劉琛交代給他的話之中又有這麼多的怪異,一時之間郭襄竟然還有了些猶豫。
貽清是個能看破人心的傢伙,自然看透了郭襄的猶豫和遲疑,便哈哈一笑說道,“你一定得記清楚了,可千萬別忘了。只要這些話記清楚了,令尊的事情就一定能夠解決的。我們是說話算話的人,一定解決了令尊的事情之後再離開。”
貽清的一番話點醒了郭襄,他的話分明在提醒郭襄,這些話到底意味著什麼是不需要你去考慮的,只要知道這樣做對解決你父親的事情有利就夠了,我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但是你也別想著我們什麼事情都跟你說明白了。
郭襄會意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默唸了一遍,不會忘的。還請二位兄臺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
貽清拍了拍郭襄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早點休息,明天早些起來,我給你易容。”
次日黎明剛過,貽清便開始為郭襄喬莊改扮,貽清從包袱之中取出了一個酸枝紅木的盒子,開啟盒子之後裡從裡邊取出了幾團半透明的東西,然後將它們放在了溫水之中,不到盞茶的工夫,這些東西便舒展開,貽清伸手將這些東西從水中拎了起來,輕輕的抖了抖,這個時候郭襄才看清楚,這些東西分明就是皮啊。
看見郭襄和劉煜頗為驚恐的眼神,貽清便是訕訕一笑,“哎呀,不要驚慌”,貽清擎了擎手中的東西繼續說道,“這些都是猴皮,可不是人的啊,別多想。”
饒是貽清這樣的解釋,郭襄還是覺得心裡有些膈應,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現在還在大牢之中不知生死,所以也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唉,這就對了。”,看見郭襄閉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貽清便笑了,他將手中的猴皮分別貼在了郭襄的兩腮和下巴,然後便開始用手輕輕的捏了捏,不多時再看郭襄整張臉就胖了大半圈。
“這就行了?”,站在門邊的劉煜問道。
貽清擺了擺手,“那肯定是不行的。”,說著又從盒子之中取出了兩個小罐子和一團類似於毛髮的東西。
劉煜也是好奇,趕忙走了過來拿起那一團類似於毛髮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也是猴兒身上的東西?”
貽清一搖頭,“這還真是人身上的。這是假鬍子,不過也是活人的頭髮作的。”
聽了貽清這樣解釋,依舊閉著眼的郭襄才長舒了一口氣,不是死人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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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罐子裡的是什麼?”,劉煜拿起小罐子問道,不過卻沒有開啟,因為劉煜也不敢確定這小罐子裡的是些什麼東西。
“顏料。”,貽清輕聲說道,然後從劉煜手中拿過小罐子,開啟蓋子之後,用手指?了一些點在了郭襄臉上,然後用一隻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小刷子輕輕的刷了起來,“光讓他胖起來還不行,膚色也得變一變,不然萬一有眼尖的怎麼辦?”
不管是誰見到了郭襄都會認為他是個讀書人,清瘦、秀氣,面板也偏白,但是自從貽清將小罐子裡的顏料點在了他臉上之後,刷了幾下就看出了顏色,整個人的膚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