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陽縣,鄞州和順州交界處的一座縣城,定陽縣,鄞州和順州交界處的一座縣城,也是劉煜一行人離開鄞州地界後抵達的第一處落腳點。同時也是順州下轄的九座縣城中規模最大的一座。在前儋國時期這是整個順州地區的中心,原本叫做江流縣,因為境內有條江流河,待劉氏建立莒國後為避諱王族姓氏改為定陽縣,也失去了順州州府的地位。
劉煜一行人是在黃昏前進入的定陽縣,經過路引盤查很輕鬆的就入了城。路引實際上就是一種類似於介紹信的東西,是一種具有中土特色的產物,但凡離開居住地百里之外就必須持有居住地府衙開具的路引,路引上寫著此人的資訊和離開居住地的原因,如果被巡邏校尉盤查的時候沒有路引或者路引資訊不符的都會被捉監下獄。
臨行前劉煜、貽清和宮朗對行程之中很多事情做了預判和決定,其中就包括路引的問題,劉煜並不想驚動到任何人而宮朗又憂心劉煜暴露身份引來災禍,因此一拍即合決定隱匿身份,所以在路引上篡改了身份資訊,路引是真路引,資訊卻是假資訊,不過說是假資訊也不完全正確,畢竟只有劉煜一個人用了假名字——柳昱,路引上寫明柳昱攜家眷、僕人前往新安城探親。
定陽縣畢竟是順州的第一大縣城,街道整潔寬闊,黃昏後燈盞無數,街上也多了不少擺攤的商客,一時間街道上也是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呦,幾位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看見劉煜一行人走進店中,小二趕忙上前詢問。
“給我們來五間上房。”,貽清笑著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另外外面還有馬車和幾匹馬一定用最好的飼料。我們爺去國都探親,你們一定伺候好了”,說著把一把碎銀子塞到了小二手中。
小二顛了顛手中的銀子,一臉笑意,“得嘞,您放心吧這位爺樓上請,馬車和馬匹的事兒咱稍後就辦。”
小二在前頭引路,一行人上了樓,劉煜和貽清一間,宮和笙和納蘭鳶一間,柳絮和楚經緯一間,凌雲和杭既白一間,另外三名護衛一間。
上樓的時候,貽清問了一句,“我看這街道上又是商客又是那麼多行人的,今日也不是什麼節日啊,你們定陽這麼熱鬧?”
“那是您不熟悉我們定陽,今兒個可是我們定陽的大日子,今兒是九月十四,是江流河河神的生辰,每年這個時候定陽縣城都是這麼熱鬧,咱們這是江東,再晚些時候一般都會到江邊放蓮花等祈求江流河神保佑五穀豐登,幾位到時候要是沒事兒也就可以看看,今兒也沒有宵禁一說。”
“大師兄我們去看看好不好?該多有意思啊”,納蘭鳶對杭既白說道,就在大概不到一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被納蘭鳶拋之腦後了,此時她更關注的只是熱鬧的街市,至於得罪了未來國君的事情也就無所謂了,畢竟還有人稱東方劍的師傅還有眼前的大師兄嘛。
杭既白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狠狠的瞪了納蘭鳶一眼。
“等會兒去看看?”,宮和笙拉著劉煜的手問道。
“難得的熱鬧,去看看吧。”,未及劉煜答話,貽清便開口說道。
是啊,此去新安,日後還能不能碰到如此人間盛景真的是個大問題。劉煜一臉笑意的揉了揉宮和笙的頭,那臉上的寵溺簡直無以復加,“機會難得,那咱們就看看這江流河神生辰會是個什麼模樣。”
一行上了樓到了各自的房間收拾行李之後便先後到了劉煜房中。
“劍師要去看看這江流河河神的生辰會嗎?”,劉煜坐在凳子上喝著剛剛沏好的茶水問道。
“小人更喜歡安靜些的環境,這種熱鬧就不參加了。”,杭既白朝劉煜一拱手不假思索的說道。
對於杭既白的回答,劉煜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而後看向納蘭鳶說道,“納蘭姑娘呢?你要去麼?”
納蘭鳶看了看劉煜又看了看杭既白,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大師兄不去,我就不去了。”,自從杭既白同納蘭鳶說了很長時間的悄悄話之後,納蘭鳶就變得相對沉穩而且安靜了一些,雖然對所謂“江流河河神生辰會”這種事情充滿了嚮往,不過既然自己的大師兄不去,那自己就更不能去了。
“你是殿下的僕人,要去哪裡都是殿下說了算。”,杭既白看向納蘭鳶有些言語不善的說道。
“劍師,本公說過了,這裡沒有什麼主僕之分,我們只是把納蘭姑娘看做是和笙的朋友”,劉煜一皺眉頭語氣也有些不善,其後他還是笑著對納蘭鳶說道,“和笙會和本公一切去看,你要是願意的話就陪和笙一起看看吧,兩個姑娘在一起也好互相幫襯著,說些體己話。”
劉煜的話讓納蘭鳶很是高興,不過看見大師兄正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原本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又咽了下去,然後才一臉不高興的說道,“算了,我還是在這客棧裡待著吧,省得再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