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城位於鄞州北部,也就兩日多一些的時間,一行人就離開了鄞州地界進入了順州境內,一直護衛著劉煜的鄞州州軍也不得不停止前進。
白麓城校尉李振鐸單膝跪地,“公爺,過了這裡就出了鄞州地界了,卑職們就不能前行了,祝公爺一路順風。”李振鐸是白麓城校尉,說白了就是白麓城城防司令,他本來是不需要跟著州軍來送劉煜的,但是當初郊外的那場刺殺之後,劉煜並沒有因此而責罰李振鐸甚至都沒有在李振鐸面前提起過此事,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出了問題之後如果被責問還好,如果要是連責問都沒有被責問的話,總感覺問題更嚴重了,李振鐸惶惶不得安寧的過了好些日子也不見鄞州公劉煜問及此事,而李振鐸也確實沒有查出來是誰組織了這場刺殺。後來還是長卿宮郎安慰他公爺是個好人,不會計較、在意這些問題,李振鐸這才放下心來。此次劉煜還都登基繼位,李振鐸便毛遂自薦要率領州軍護送劉煜離開鄞州境內,他是打算在最後同劉煜相處的日子裡給這位未來的國君留下點好印象,留下了這點香火情日後才能夠官運亨通嘛。宮郎也知道李振鐸的心思,便親自找鄞州州軍都統談了此事,鄞州軍都統同李振鐸是同鄉,關係一直非常好,之前李振鐸也是帶了不少的好東西去拜訪他,懇求他給自己這樣的一個機會好將功贖罪,所以當宮郎找到這位都統的時候,都統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應承了下來,畢竟東西已經收了。
劉煜站在李振鐸面前望著他的身後,那裡便是鄞州,結實了宮郎、貽清、凌雲、和笙等人的地方,做了四年封臣,終於還是回到了國都,而這次回到國都的劉煜將登基為君,成為莒國國君,他不再需要為鄞州百姓的衣食住行而操勞,他需要關心的不再是一城一地,而是整個莒國乃至於整個中土。
“李校尉快請起。”,劉煜出手扶起了李振鐸,而後像楚經緯丟了個眼神,楚經緯便從袖中取出一些銀票遞給了李振鐸。
“公爺,這微臣可不敢收。”,李振鐸並沒有將銀票接過來,開玩笑自己這是當舔狗來了,是要留份香火情的,這要是接了銀票算是哪門子事兒啊,還什麼香火情不香火情的。
見李振鐸出言拒絕,劉煜只是一笑,“又不是給你的,一路奔波,算是本公犒賞鄞州軍各位將士了。”
“這…”,李振鐸聽了劉煜的話還是有些猶豫,劉煜就將楚經緯手中的銀票抓了過來塞到李振鐸手中。
“放心,本公明白。”,劉煜拍了拍李振鐸的肩膀饒有深意的說道。
“謝公爺!”,李振鐸聽了不禁有些激動,又是單膝跪地。
“走吧,剩下的路只能本公自己走了。”,劉煜將李振鐸扶起便轉身上了馬車。
“謝公爺恩賞!”,見劉煜一行車馬離去,李振鐸忽然伏拜於地高聲朗喝,走在最後的凌雲回頭看了李振鐸一眼只是一笑便打馬而去。
順州定陽縣縣城是坐落在鄞州、順州交界處的一座縣城,也將是劉煜一行進入順州之後抵達的第一座縣城。
“翻過這座山,就應該到了定陽縣縣城了。”,貽清指著的一座山頭說道,“只是還得穿過這片樹林,那裡倒是容易遭到埋伏。出了鄞州了,州軍也撤了,小魚小蝦也該出現了。”
劉煜看了一眼,臉上也有擔憂之色,“不能繞路麼?”
貽清看了劉煜一眼,笑了,“怎麼,未來的陛下害怕了?”
劉煜聽了貽清的話翻了個白眼,“怕什麼?只是嫌煩而已,”,只是那一臉的緊張讓人怎麼看怎麼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兒。
“對對對”,貽清強忍著笑意,“繞路是不可能繞路了,從鄞州到順州這是必經之路,要是繞就得從這裡向幽州繞了,行程上要比正常時間多四五天,那樣的話也就錯過登基典儀了,主角不在也不合適。”
“怕什麼,就算有人埋伏,你覺得我們還對付不了他們麼?”,和笙走了過來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又不是怕,只是覺得…”,劉煜拉著和笙的手解釋道,只是沒說完就被和笙打斷了。
“來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老孃給你殺一雙。”,和笙一挑眉說道。
劉煜嘬了嘬牙花子,左一個老孃右一個老孃的,你就不能矜持些、淑女些?劉煜看了一眼貽清,貽清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和笙姑娘說的沒錯,這一路上肯定會有截殺,但是畢竟是在莒國境內,大隊人馬不大可能,所以我們能夠應付過來,只要不是頂尖高手那就都是小意思。”
嗯,貽清先生說的可真像是人話啊,劉煜撇了貽清一眼,只要不是頂尖高手,“那萬一是頂尖高手呢?”
“不會,無極殿已經宣佈如果江湖上有人對你出手,視同與無極殿宣戰,無極殿將傾盡整個門派不死不休。”,貽清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說道,這才是他依仗的最後的底牌,無極殿可是“一宮二樓三殿”六大江湖勢力之一,既然無極殿已經放話了,這江湖上又有多少勢力膽敢冒這種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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