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屈伯彥抱拳拱手謝禮後,又衝柳絮點了頭才坐下來,“殿下,剛才護衛告訴我,您貴體有恙,不知道請沒請郎中?”
“咳咳,沒事兒,找了幾個郎中說是操勞過度,修養個三五個月就好了。”,劉煜笑著說道,三五個月這四個字他說的格外清晰。
果然,聽了三五個月這四個字,屈伯彥就是一皺眉,三五個月?那太后的盤算怎麼辦?
“對了,公公來白麓城是有什麼事麼還是路過?”,劉煜問道,世間最痛苦的事兒是“揣著糊塗裝明白”,世間最輕鬆的事兒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此時的劉煜顯然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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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是來傳達太后懿旨的。”,屈伯彥說著打眼還看了看貽清和柳絮,然後便沉默不語。
“殿下,有些內急先告退了。”,貽清向劉煜抱拳拱手施禮,又衝著屈伯彥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臥房,一旁還有些懵懂的柳絮則直接被貽清拽了出去。
“母后的懿旨說什麼?”,劉煜一臉平靜的看向屈伯彥。
“殿下也知道國君要施行變法,搞了個《明定國是詔》,引得大臣們以死諫君王。在太廟祭祖後,江山石又無故炸裂。這兩件事在國都,在莒國甚至整個中土都引起了劇烈的震動。”,屈伯彥一臉憂愁的說道,“老奴在宮裡二十多年了,沒見過這樣的景兒,真怕是再亂起來。殿下也別嫌棄老奴囉嗦,太后沒下明旨,只是讓老奴來聽聽殿下的看法。”
咳咳,劉煜咳嗽著,嗯,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不用去國都?還是欲擒故縱?劉煜猶豫了片刻之後才說道,“不瞞公公說,本公對變法一事還是有些看法的,國君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只是手段太過於凌厲了些,如果是慢慢來,逐步解決的話,本公想還是可以的。”
聽了劉煜的話,屈伯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殿下,國君的變法已經引起了封臣的不滿,甚至涿州公已經開始全軍備戰了。”
備戰、戰備,這是兩個極容易混淆的詞彙,從純軍事層面來說它們代表著完全不同的兩種意思。戰備指的是為了應對可能會發生戰爭而做的日常準備,而備戰是戰爭的準備。如果用到了備戰一詞,就意味著戰爭必然發生。如今,國君發了《罪己詔》,接受了大臣的諫言,甚至已經被太后趕到祖陵反省了,自己的這位叔叔又會用什麼藉口來發動這場戰爭呢?雖然已經沒有了名正言順的造反理由,但是隻要他有心去找,總會找到的。
看著劉煜臉上的不解,屈伯彥接著說道,“殿下,戰爭是可怕的,中土四大國停戰才堪堪二十九年,如果就因為這個詔書而再次陷入戰爭,對誰都沒有好處。”
果然,劉煜在心裡暗罵道這條老狐狸,套近乎、擺資格,到頭來還是要說那些破事兒,兜那些圈子呢?不過表面上劉煜依舊錶現著疑惑的樣子,“是啊,打仗對百姓對朝廷都不是好事。只是國君已經認了錯,都被母后趕到祖陵去反省了,難道封臣們還不滿意麼?都這樣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呢?”
殿下啊殿下,說你蠢還是太天真呢?屈伯彥心底不禁哀嘆一聲,“殿下,如果他執意要找理由,總會找到的。”
“這些事情是真讓人頭疼啊。”,劉煜擺了擺手,“本公到這鄞州到這白麓城堪堪四年,就已經有些厭倦了。有很多事情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但是又不得不想。每天都這麼抗拒著,不然估計也不可能病成這個樣子。”
“殿下,洪福齊天會沒事兒的。”,屈伯彥一皺眉隨即還是笑著說道,他總覺得今天這小殿下是裡裡外外跟自己繞圈子,根本就不給自己把話說明白的機會。若真是這樣的話,怕不是太后懿旨的內容可能他已經知道了,那這位小殿下的心機也太深了,並不比他的母后和兄長少多少。
“但願吧,郎中讓本公靜養,本公就老老實實的躺著靜養吧。”,劉煜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變法的這些事兒?”,屈伯彥有些急了,這個小殿下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呢?靜養?你要是靜養了,太后那邊怎麼辦?莒國安危怎麼辦?
“那些事兒,本公爺想不太明白,就讓國君和母后多操勞一些吧。對了,年前,母后來信說要跟本公物色個夫人,怎麼樣找好了麼?”,劉煜一臉急切的問道。
“…”,屈伯彥簡直要吐血了,這小殿下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誰跟你討論大婚的事情了?
哼,劉煜心底冷笑的看著屈伯彥一臉的焦急和氣餒,裝病裝糊塗還躲不過這事兒麼?老子最拿手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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