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酥?”
孤陋寡聞的蘇大刀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又開始向託天城土著阿寧姑娘求助。
宇文寧卻連連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小韭姐姐,月華宮是座冷宮,白酥皇后是人皇的結髮妻子,也是古虞朝第一位皇后,怎麼可能被囚禁在這種地方?”
“會不會人皇和皇后感情不好?”
蘇圖問道。
男人功成名就拋棄妻子另覓新歡,在某個遙遠的時空可是很熱門的狗血戲碼。
再說這人皇可是一國之主,後宮佳麗三千,勾心鬥角也是很正常的。說不定這位白皇后就是宮鬥落敗,才被打發到這冷宮過日子的。
宇文寧卻繼續搖頭:“不會的。據史書記載,人皇和皇后感情極深,人皇甚至都沒納妃,整個後宮都以白皇后為尊。”
“只有一個老婆?那建這麼大一個後宮幹啥?養鯨魚嗎?”
蘇圖小聲嘀咕了一句,結果被兩個女孩子瞪了一眼,又訕訕的閉上嘴。
藍韭又湊近那枚戒指仔細看了看,說道:“應該沒錯呀。人皇林焱,皇后白酥,兩人姓氏都藏在這句話中,這戒指可能是人皇和皇后的定情信物呢。”
林焱?
蘇圖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在兩千多年前改變整個人族命運的帝皇的名字。
宇文寧目光又落在眼前這白骨上,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是人皇和皇后的定情信物,那這骸骨應該就是皇后白酥無疑了。但是,不應該啊。託天城史料記載,人皇駕崩之後,皇后輔佐年幼太子數年,最後病逝永樂宮。難道史料記載有誤?”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時間太久了。再說,史書上寫的未必就是真的,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隱瞞了那段歷史。”
蘇圖看了眼四周的擺設,心中愈發感到奇怪。
這裡面的傢俱包括外面廳堂的畫像,材料要麼是木頭,要麼是布料,有些還是普通的紙張,按理說過了這麼久早就灰飛煙滅了,不應該留存到現在才對。
難道這裡有某種力量守護,這些東西腐爛的比較慢?還是眼前這些根本不是人皇時期的物品,而是最近幾百年才添置的?
若是如此,這白骨可能不是白酥皇后,畢竟沒有人能活這麼久……
等等。
蘇圖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他摸了摸自己臉,心跳在這瞬間加快了幾分。
“公子?”
宇文寧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蘇圖老臉一紅,趕緊把手放下來,剛想說些什麼緩和內心的尷尬。
藍韭又開口說道:“如果這位是白酥皇后,那這小孩是誰?是她的孩子的嗎?我記得史書上好像記載著白酥皇后沒有子嗣啊。”
“沒有孩子?那古虞朝第二任皇帝是誰?”
蘇圖滿臉好奇。
剛才阿寧姑娘說人皇就白酥皇后一個老婆,而且那老爺子比皇后還早幾年歸天,如果他們沒有孩子,那應該沒有嫡系後人繼承皇位才是。
“虞朝第二任皇帝是永康帝林紅彥。林紅彥是人皇的侄子,因為人皇沒有子嗣,駕崩之後由他繼承了皇位。”
“永康帝還是虞朝最長壽的皇帝,據說有兩百多歲。他在位期間,虞朝國力鼎盛,不斷向四方開疆擴土,連荒野妖魔都敬畏不已。”
“不過在他之後虞朝再無明君,整個皇朝開始迅速走向衰敗,那些繼任者隱居深宮不理朝政,直至整個皇朝分崩離析。”
提起那段歷史,宇文寧有些淡淡的傷感。
託天城是古虞朝的皇都,生活在這皇都中的百姓對當年那個強大的皇朝都有著複雜的情感。
蘇圖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那栩栩如生的嬰兒身上,喃喃自語道:“當年發生的事情恐怕不像史書記載的那麼簡單,估計有許多細節被篡改或者被故意抹去。”
“公子是說,這小孩可能是人皇和皇后的孩子,他才是虞朝皇位的真正繼承人?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死在這裡,最後成全了那位永康帝林紅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