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宮是什麼地方？”
蘇圖看著小心翼翼挪過來的宇文寧。
宇文寧見沒有怪物跳出來，這才嚥了咽口水，小聲說道：“虞皇宮有三殿九宮，月華宮便是其中之一，據說……是一座冷宮。”
“離這裡遠嗎？”
蘇圖又問。
宇文寧搖了搖頭：“那座宮殿沒有對外開放，我也只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具體在哪個方位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她壯著膽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可能離這兒不遠。”
蘇圖明白她的意思。
他們和金烏營是前後腳進入虞皇宮，而且在這古皇宮逗留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個時辰左右。
現在能在地方遇見這些殘兵，說明走的是一個方向。不然，偌大一座皇宮想要再撞上可沒那麼容易。
至於這些士兵是金烏營主力殘餘，還是其中一支負責探索後宮的小隊，暫時還不得而知。
不過不管如何，士兵口中的月華宮肯定有問題。
“公子，你看這邊。”
藍韭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小姑娘見金甲士兵嚥了氣，又將興趣轉向那個被蘇圖一劍開膛破肚的怪物。
蘇圖起身走過去，目光落在地上的怪物。
怪物原本趴著，這會兒被小韭翻過來，腹部有一道恐怖的劍痕，幾乎將它切成兩段。
腸子和內臟灑了一地，雖然已經嚥了氣，但殘肢還在不停抽搐，彷彿隨時都會活過來。
蘇圖摸了摸下巴，這怪物給他的感覺跟早先那隻很像，但看它兩隻手臂完整，應該是另外一隻才對。
“這個也是魂奴？”
他問道。
“不是。”
藍韭用匕首將屍體臉上凌亂的黑髮分開，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面孔灰白，雙眼圓睜，眼角迸裂，如墨般的血液滲出，看著如同厲鬼，猙獰可怖。
“小韭檢查過了，它體內沒有原生魂。”
藍韭匕首停在屍體眉心。
“一般來說，活人被原生魂附體，只要時間不超過七天，都能在眉心看到遊動的光點。這是原生魂和活人魂魄在互相吞噬融合。但……皇宮發生的變故應該不會有七天那麼久。”
宇文寧躲在蘇圖身後，不怎麼敢看藍韭擺弄的屍體。
聽藍韭這麼說，也附和道：“昨日不夜樓還接待不少遊覽皇家花園的客人，這皇宮裡的變故可能是今晚才出現的。”
今晚才出現？
難道跟南曜攻打託天城有關？
蘇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藍韭又檢查了下屍體，接著說道：“原生魂附體活人，若活人被殺死，原生魂還能夠繼續操縱屍體，成為荒野常見的行屍，但有更大的可能會脫離屍身直接逃逸，但剛才這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
一聊起專業上的事情，這靦腆的小丫頭倒有些滔滔不絕。
“如果不是原生魂，那這些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圖臉色凝重。
看來他們一開始的猜測都錯了，這皇宮中的變故不像原先想的那麼簡單。
藍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小聲說道：“可能要去趟月華宮才知道。”
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宇文寧口中那個冷宮，十有八九藏著某些重大的隱秘。不過其中的兇險恐怕也非同尋常，不然這些金烏營的驕兵悍將也不是死得這麼悽慘。
那自己是去還是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