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初升,朝霞豔麗如血。
託天城,南門。
一隊士兵踏著沉穩的步伐魚貫而出。
士兵身披金甲,腰懸寶劍,背後揹著巨斧,身材與普通士兵相比也要高大雄壯不少。
進出城的百姓紛紛讓道,就連把守城門的城衛軍也不敢阻攔。等這支只有百來人,卻走出千萬人氣勢的軍隊出城遠去,大家才鬆了口氣。
“孃的咧,怎麼連刑天軍都出動了?陳叔,難道是南曜那邊打過來了?”
李鐵蛋擦著額頭的汗水,有些緊張的說道。
他今年才十四,前兩個月老爹託關係把他塞進城衛軍。不過老爹的關係也就那樣,所以被安排了個看城門的差事。
不過這年頭世道不太平,就連託天城內城都有不少遊民,能有份正經差事養家餬口已算難得。
再說刑天軍。
刑天軍是託天城守軍精銳中的精銳,據說每個士兵都武功高強,放出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高手。
李鐵蛋還是第一次見到刑天軍,所以緊張之餘又有些興奮。
畢竟在每個託天城少年心中,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穿上金甲,加入戰無不勝的刑天軍,到時候騎著高頭大馬衣錦還鄉,那是何等威風。
陳六瞥了一邊身邊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一臉不屑的道:“就南曜那些崽子,給他們十個膽都不敢動咱們託天城。”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其實老陳心中也在打鼓。
他在城衛軍中混了二十來年,見刑天軍出動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守城的衛兵和過往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時,一個滿臉鬍渣的大漢走過來,大聲叱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都回自己的位置,該幹嘛幹嘛去!”
大漢叫張典,今日鎮守南門城衛兵的衛隊長。
“典哥,刑天軍那些大爺神色匆匆,城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個年輕士兵忍不住問道。
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瞎打聽什麼?刑天軍辦事你也敢問?”
張典抬腳踹了過去。
年輕人跳著躲開,陪笑道:“啊呀,典哥,您別生氣,我就隨便問問。”
完了,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湊過來小聲說道:“典哥,您神通廣大,就給透個底唄。您看弟兄們整日守在這裡,如果外面真有事,那咱也得先準備準備,您說是不?”
大漢皺了皺眉,發現十幾個小王八蛋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這些日子一直有傳言南曜要攻打託天城,搞得人心惶惶,城衛軍壓力倍增。
特別是他們這些守城門的,整日提心吊膽,就怕有人突然拔刀奪門。
“跟你們說說也無妨。”
張典怕這些小崽子瞎想,只得透些口風,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夜城外幫派火拼,鬧得太過了,死了好些人,現在刑天軍過去收拾爛攤子。”
幫派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