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圖看著陳羽相,臉色有些古怪。
有時候覺得這位大佬根本沒瘋也沒瞎,該出劍的時候出劍,該跑路的時候跑路,這審時度勢的本領可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
甲板中央只剩下白衣少年和黑袍老者,還有一隻猴子。
白衣少年又取出一塊麥芽糖,放在嘴裡慢慢咀嚼。
“大祭司?你倒是比我還會玩。”
少年臉上露出一絲譏諷,又冷笑道:“你玩你的祭司,我玩我的殺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跑到這聖域做什麼?”
他瞥了眼上層甲板的塗不棄,忽然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今天這個局是你設下的。你用那老傢伙做誘餌,是不是想要誘殺我?”
黑袍老者沒有說話。
“就憑你?還是在聖域?你覺得你殺的了我嗎?”
“真是異想天開!”
“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找你們,可惜你們這些老鼠藏得太深,想要抓住可不容易。
白衣少年咧嘴一笑,笑容中滿是惡意,“今日既然你這隻老鼠自己送上門來,那自然沒有再讓你逃走的道理。”
“老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
黑袍老者笑道。
“我狂妄嗎?對啊!我是武尊,天下第一!狂一點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衣少年哈哈大笑。
黑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道:“如果不是在這聖域,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說這些話嗎?”
“可惜沒有如果,這裡就是聖域,我說什麼都不過份。”
白衣少年手中轉動著黑色匕首,慢慢朝老者走去,邊走邊說道:“你這隻老鼠其實比其他老鼠聰明些,我不信你會蠢到自己跑來送死。說吧,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陰謀嘛……當然有。”
老者呵呵一笑。
話音剛落,離得最近的桅杆橫樑上忽然出現一道黑色人影。
那是個男子,身材不高,氣質陰柔,留著灰色短髮,還穿著全身裝的皮甲。
他懷中摟著個年輕女子。女子脖子上有咬痕,鮮紅的血水打溼了潔白的衣襟。
她臉色蒼白如紙張,眼中卻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對男子的迷戀。
“是那死變態!”
蘇圖心頭猛地一跳,待看到夢嬰懷中的女孩,又忍不住對這傢伙越來越變態的趣味腹誹不已。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