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米外某條黑暗的巷子,巷子口剛好對著小院,可以看到緊閉的院門。
此時,巷子口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
老者身材雖然不高,腰板卻挺得筆直。
他身後披著黑色的披風,披風下襬用金色絲線和藍色絲線繡著兩隻神禽,正是為這片天地帶來光明的金烏和藍雀。
在這老者左手邊,是一個身穿鎖子甲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警惕的盯著那個看著平平無奇的小院,小聲道:“按照神使大人吩咐,我們已經將這個院子包圍,裡面那些永安餘孽這次絕對跑不了。”
“老夫養的兇屍已經進了院子,那些永安餘孽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老者眯著眼睛笑道。
年輕男子嚥了咽口水,悄悄看了一眼立在後方几個冷冰冰的黑影。
但想起院子中那些人的身份,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神使大人,就一頭兇屍,恐怕很難將他們一網打盡。”
老者瞥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悅,“張校尉,那頭兇屍是老夫的心血之作,你是在懷疑老夫的能力嗎?”
原來這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泣血城城主府衛隊的衛隊長——張守。
而眼前這老者身份更是尊貴,他是南曜國的二等神爵,二日神教的鎮魂使大人。
在南曜國,二等神爵的鎮魂使幾乎能夠與朝堂那些大員平起平坐了。
見神使大人臉色不愉,張守趕緊賠笑。
“放心吧,老夫養的兇屍,能力等同上三品武者,要殺那幾個永安餘孽,還不是輕而易舉。”
老者滿臉自得。
兇屍兇名在外,張守自小生活在泣血城,自然知道這種妖魔的可怕。
但想起前段日子的見聞,他仍然覺得有些不安,“那些永安餘孽藏龍臥虎,上次薛煌神使也是在這些人手上吃了大虧。”
“別將老夫和薛煌那廢物相提並論。”老人眼中露出一絲輕蔑,冷笑道,“堂堂神教鎮魂使,帶著一頭兇屍四頭銅屍,還大張旗鼓發動屍潮,結果呢……”
“哼,兇屍銅屍不知所終,還讓那些永安餘孽給跑了!薛煌這次回去,肯定會受到殿主責罰,恐怕這二等神爵是保不住了。”
老者一臉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他和薛煌同為神教鎮魂使,但他那是勤勤懇懇為神教奉獻了數十年才爬到這一步。
那個薛煌呢?毛都沒長齊,才進入神教幾年?若不是靠關係,他能當上二等神爵?
一想起這個,老者心中便憤憤不平。
剛好這次薛煌在泣血城損兵折將,吃了大虧。他若能夠一舉將那些永安餘孽拿下,回到教中便能夠揚眉吐氣,說不定有了這筆功績,日後還能撈個一等神爵當一當。
想到此處,老人眼中燃起兩團炙熱的火焰。
他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張校尉,又道:“根據探子回報,院子裡面現在只有兩個中等武者,和一個受了傷的上三品,他們不可能是老夫那頭兇屍的對手。倒是那個楊老頭,我們不得不防。”
提起揚老頭,老者還是有些警惕。
雖然楊老頭這些年自暴自棄,但年輕的時候還是挺生猛的,妥妥的上三品,在這泣血城少有敵手。
當然,楊老頭也就在泣血城這種鄉下地方耍耍威風,若是到了聖域,估計他楊長槍早就變成楊短槍了。
張守也說道:“楊老頭這些日子流連飛花樓,基本上都是夜不歸家,神使大人放心。”
神使大人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回不來最好,省得給老夫添麻煩。當然,若是那老頭敢回來,老夫倒不介意會會他這個泣血城第一獵魂客。”
“神使大人功參造化,楊老頭怎麼會是您的對手。”
張守小小拍了個馬屁。
老人很是受用,笑眯眯的說道:“時間還早,等老夫的兇屍處理完裡面的小老鼠,我們應該還趕得上趙城主的接風宴。”
張守點頭稱是,又往那寂靜的小院子望去,隱約聽到有可怕的吼叫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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