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圖蹲下身子，和祁冬芝一起檢查。
王三爺和郭匪也湊了過來。
話說除了獵魂，摸屍體也是他們這些獵魂客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
屍體衣服破破爛爛，上半身幾近赤裸，連皮都掉了好多，像是被某種液體溶解，散發著陣陣惡臭。
由於人多手多，很快屍體便別扒光。
場面令人髮指，李青稞和阿芸躲得遠遠的。
徐傾也是滿臉厭惡。
程老爺子面不改色，只是表情有些凝重。
“奶奶的，什麼都沒有。”
王三爺覺得有些晦氣，手在身上擦了擦。
郭匪也吐了口濃痰，瞬間對這屍體失去了興趣。
蘇圖卻摸著屍體上扒下來的衣物，仔細檢查片刻，眉頭皺得更緊了。
“蘇圖小兄弟，看出什麼來了嗎？”
程仲文問道。
這趟外出，這年輕人無疑給他帶來最多的驚醒。若不是他一路出謀劃策出工出力，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裡來。
李青稞和阿芸也看了過來。
徐傾寧願盯著地上的屍體，也懶得看這礙眼的傢伙一眼。
“這種布料不是泣血城本地出產，應該是北方來的，跟你們身上穿的一樣。”
蘇圖說道。
泣血城出產的布料很容易分辨，大多比較粗糙，遠沒有這麼細膩。
至於為何知道程仲文這些外鄉人身上衣服用的面料……
呵呵，當然是因為摸過。
“果然如此。”
程仲文輕輕吸了口氣。
“程老，您猜到什麼了嗎？”
李青稞問道。
她雖是少主，卻基本並不參與日常事務。
“我們和南曜交惡多年，已經徹底斷了商貿往來。現在穿的用的，其實都是透過特殊途徑從東虞那邊購置。”
程仲文道。
李青稞臉色微變，“你是說這人來自東虞！他是那個林莫的人？”
“很有可能。”
程仲文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