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傾不高興很正常。
這次跟著離開泣血城的黑衣護衛都是他下屬的精銳。
但是現在,黑衣護衛全軍覆沒,而這些泣血城土著卻一個沒少,還都活蹦亂跳,這怎能不勾搭出他心中的怒火。
看到滿身是血的徐傾,眾人神色各異。
祁冬芝沒有太多想法。
王小嵐和郭匪這兩個老油條又開始乖乖做人。
程老爺子算是鬆了口氣,不管他們這些永安舊臣之間關係怎麼樣,好歹歸屬一個陣營,做事也會留些分寸。
李青稞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長腿妹子和徐大帥哥之間的關係比較奇怪,按理說男才女貌,總會有點那個啥。
但蘇圖觀察發現,徐傾那不要臉的應該是有點啥想法,李青稞卻總是有意無意和他保持距離,甚至寧願跟自己這個陌生人待著,也不給徐傾單獨相處的機會,以至於姓徐的很多時候都把怒火發洩到他身上。
蘇圖雖不懼這武力變態的傢伙,但莫名背了個鍋,感覺總有些彆扭。
徐傾將鐵槍拄在地上,隔著篝火,冷冷的盯著蘇圖,“今日若不給我一個解釋,你別想離開這裡。”
李青稞皺了皺眉,想要開口。
程仲文卻輕輕搖了搖頭。
蘇圖能夠感覺到對方宛若實質的殺意,手悄悄按著身後匕首。
心中則忍不住大罵這人模狗樣的傢伙忘恩負義,早知道到這傢伙是個白眼狼,還不如讓他給背石老猿捉走,詛咒他晚上被那老畜生按在地上摩擦。
“別以為不說話就能糊弄過去,你帶我們到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徐傾冷笑道。
特麼是你們要找上古遺蹟,是你們僱傭我當嚮導,現在死人都賴我咯?
蘇圖已經出離了憤怒。
王小嵐和郭匪兩個泣血城老鄉在一旁看笑話,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早看蘇圖這色迷心竅,不守獵魂客規矩的小子不順眼,巴不得他和姓徐的磕個頭破血流。
“徐大人,稍安勿躁。”祁冬芝卻有點看不下去,“蘇圖兄弟這一路表現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若是沒有他帶路,我們恐怕連埋骨山都找不到。若是他真有歹意,我們早就糟那招魂獸的毒手,哪裡還能站在這裡。”
李青稞也忍不住說道:“祁先生說的有理。荒野危機重重,遭遇妖魔攻擊不足為奇,還請徐將軍以大局為重,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她這一開口,徐傾臉色反而更難看。
他深深吸了口氣,冷聲道:“我不可能讓我的屬下死的不明不白,今天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李青稞皺了皺眉。
程仲文聽到這話,臉色也微微一沉,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阿芸受傷,徐傾現在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也不能一直向著外人,寒了這位大將的心。
大家都不說話。
氣氛有些僵。
只有篝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響迴盪在四周。
竹箱上的貓不知何時醒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