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冷豔霜拿著剛才在婦女手裡接過來的藥膏,緩步慢慢的走進那一間十幾平方的茅草屋,將手中的藥膏遞給他。
夜幽眉心微蹙的瞥了她一眼,沒有接過她的手裡的藥膏,而是低眸轉身背對於她,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舉動明顯的讓冷豔霜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拜託人,你就不能禮貌一點嗎?
冷豔霜認命的將手中的藥膏拆開,放在一旁目光微抬,看著大面積燒傷的後背,原本塗藥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她是一位助理兼殺手,對於一般的疼痛早已麻木到發現不了傷口所在的位置。
如果不是看到衣服上有血,地面上的水跡是紅色的,她甚至都發現不了自己的身上有著傷痕。
縱使見過很多傷勢,承受過很多非人一般的疼痛,可是在看到他背後的傷口時,她還是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滾燙的鐵皮子在同一個時間在他的背後灼燒,那樣的疼痛他居然吭了也沒有吭一聲。
這樣的傷勢,應該也算的上深度燒傷了,傷口在觸碰了海水、汗水交集與衣服結合在一起摩擦,這樣的痛意並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高大俊朗的男人,卻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
或許,她們真的一個型別的人。
明明很痛,卻還是咬緊唇齒不讓自己流露出一分一毫的痛楚的情緒來。
因為未曾深愛,所以的痛意都都不能換來一絲一毫的安慰與心疼,久而久之,那些痛就開始慢慢的隱藏起來,因為沒有人愛,所以從不敢輕言。
坐在一旁遲遲未等來她的舉動,眉心緊擰在一起的他,微轉身看了一眼失神的人。
不知道想什麼,眉毛深蹙的厲害,舉在半空中的手就好像察覺不到累一樣,保持一個姿勢猶如一個傻傻的白痴一樣。
看到這一幕,夜幽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上個藥,人都可以走神的還真是沒誰了。
從她的手裡拿過藥膏,手指剛抽出來,那個遊神的人因為觸感,猛然的回神,面色微怔了看了一眼對著自己的人,微抿嘴角的說道:“抱歉,還是我來吧!”
夜幽深邃的眸色帶著一抹質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在說什麼背過身子。
冷豔霜僵藥膏塗在手裡,在他傷口的地方慢慢的塗開。
後背上可以看到那一層被抹掉的皮流露出來細嫩通紅泛著黃水的肌膚。
肌膚的旁邊還有這一些大小不一的水泡,看起來有些驚悚嚇人。
冷豔霜的手剛觸碰道他的後背,他的身體輕顫了一下,很細小的舉動她還是感覺到了,目光下意識的望了他一下,手上的舉動在她未察覺下慢慢變得越來越溫柔。
感覺到背後的觸感,夜幽微轉頭看著認真為自己上藥的容顏,他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像男人的她,居然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看來有些女人的氣質會在時間下緩緩的流露出來。
她的目光都在他的後背上,時不時輕咬自己的下唇,在這個角度看著垂眸的樣子,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