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中的溫度很溫暖,讓她有些貪婪。
他的腳步很穩,每一步都走的很安心,不緊不慢。
耳邊傳來那些細小的話語,在不停的傳入他們的耳膜,他卻沒有半分生氣。
夜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被人當眾懷疑自己是彎了,心中居然沒有一點生氣的怒意在發酵,反而很平靜。
那些指指點點傷心至極的話語,就算是隔著一個肉牆,冷豔霜也想象的出,那麼些人臉上的神情。
人言可畏,一人一口口水就足以淹死人,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抱著她一步一步的往臥室裡走。
夜幽將她放在床上,才邁著腳步離開,走到一旁的浴室拿出一件浴巾扔在她的身上就離開了。
面色微紅的她,低垂著眼目沒有說話,整個人房間安靜的不像話。
聽著裡面傳來瀝瀝淅淅的水聲,冷豔霜緩步的走到一旁的行李箱將等一下要穿的衣服拿出來。
腳步不方便的她,沒有麻煩任何人的將衣服拿出來,把行李箱放回原來的位置。
衣服都是濕的,冷豔霜從床上起來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將身上那一件布滿專屬於他的氣息的大衣拿了下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剛才他拿來的浴巾披在身上。
她不喜歡跟人走的特親近,而是面對今天的接觸她的內心居然沒有浮現出任何的厭惡。
坐在凳子上走神的她,沒有聽到裡面的水聲停了。
那個渾身都布滿荷爾蒙的男人,從裡面緩緩的走出來,看到原本放在床上的人坐在凳子上,面色微沉的走到她的身旁,輕踢了踢她的凳子。
回神的她,看了一眼沒有穿上衣的男人,只是一眼就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視線,邁著腳步走到一旁凳子上將剛才拿出來的衣服放在在手心裡緩緩的往前走。
背對於她的夜幽,在她轉身之後,目光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跟別人的女人比她好像沒有一點嬌弱,就算是受傷沒有人的情況下她也不流露出任何的疼痛之意,更沒有表現脆弱的一面,跟一個男人一樣不驕不躁的坐在一旁沉穩的很。
如果不是親身使用過,他或許真的會懷疑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是一個男人。
她太多的方面,表現的都跟一個男人一樣,不管是性格,還是穿衣的風格,又或者是女人該有的柔弱她都沒有。
就好像此刻,腳步明明受傷了,她卻把腳步走的沉穩的很,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她有受傷的痕跡。
她擅長掩飾自己,如果他沒有注意她的神色,或許真的就相信了她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
就好像現在,她明明可以開口說一句話,讓對方幫幫忙,她卻還是選擇一個人忍著所有的痛,隻身一人的往前走。
將所有的痛意都嚥下肚子。
盯著她挺直的背影,夜幽的眸色微深,拿著幹毛巾的手微微用力。
眼目裡深邃幽深的眼色,有著讓人難以看懂的情緒在跳躍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