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尪滿面震驚,面色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人:“當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應該問問你的媽媽,告訴了你多少,掩蓋了多少,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你的媽媽曾經只是你爸爸的秘書,怎麼爬到今天的這一步,這就要問問你的媽媽的本事。
還有,剛才你說是她咎由自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在我的面前言之鑿鑿的指責別人,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媽媽跟程溪柔的爸爸是怎麼認識,她的父親究竟收了多少的錢財才答應做這件事情的,還是應該說,你的媽媽究竟應該用了什麼陰謀詭計,讓身邊所有的人都和她坐在一條船上面。”
看著因為聽到自己的話,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莫嫋嘴角深冷的弧度變得更加的詭譎。
莫嫋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兩個跑來這裡質問的人,話語尖酸刻薄的開口:“鳩佔鵲巢,這樣的事情你們做了十五年,還過癮嗎?”
程溪柔一直都知道他們之間有恩怨,卻從未想過中間隔著一條人命。
所有的開始都有因果,只是結局你猜不到而已。
林尪沒有想到,那天的坦白,他的媽媽居然掩蓋了那麼多,避重言輕。
“沒什麼事情,麻煩你們出去,還有林總我對你們整個林氏不感興趣,因為太過於髒汙,我覺得惡心。”
助理聽到老闆的話,將兩個人出去臥室,房間凝固的氣氛極為的古怪,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炸藥的味道。
出門的時候,程溪柔剛好遇見前來檢視他病情有沒有好轉的蘇好好。
看到她,程溪柔快速上前的抓住她的手臂:“你早就知道了?”
看她這個樣子,蘇好好大概也猜到了,她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是,我很早就知道,因為我們一起長大,是在一個你極其難以想象的地方成長起來的,當年的事情,你可以好好的問問你的爸爸,他究竟給他帶來怎麼樣的傷害與人生,毀掉了一個家庭,讓一個從十歲的孩子,開始在外面漂泊的日子,我回想一下都覺得有些懼怕,而你們沒有經歷的人,根本無法想象我們是怎麼走過往時的日子。”
蘇好好沒有袒護誰,而是在用更加直白的方式告訴她,你覺得委屈,可是他的委屈又有誰來買單。
林尪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回落到這個樣子。
程溪柔緩緩的往前走,兩個人坐在車子,怔愣了許久才回神。
顫抖著指尖,拿著手機,撥打了哪一個她覺得滿是溫馨的號碼,這些日子面對女兒的電話都有些躲避的程爸爸,在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刻,程溪柔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直接開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在害怕,莫清秋這個名字。”
面對女兒的話,程爸爸無顏反駁,這些年,莫清秋這個名字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一個帶著愧疚的刺。
電話結束通話的那一刻,程溪柔心如死灰的坐在車裡,她應該怎麼告訴墨墨,她與莫嫋之間的關系,見到他的時候,她應該用什麼樣的面色去面對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