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後的程溪柔,內心忐忑不安的跟隨在他的身後,來到這個黑白的世界裡。
一入門,就看到慵懶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人,邁著腳步站在他的不遠處,看著那個沒有打算睜開雙眼理會自己的人。
程溪柔的眉眼的餘光在四處轉動一圈,就聽到深寒如冰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怎麼,還要我教你。”
閉眼的人猛然的睜開,站在一出一臉不情願的人,“如果,真的覺得那麼委屈,門在那裡。”
程溪柔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她也沒有想過,要拿著自己去換。
莫嫋的耐心早已用盡:“不想,就滾出去。”
程溪柔隱忍著身體帶來的輕顫,“換一個,除了這個任何事情,我都答應你。”
眼皮微掀:“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立場來跟我講條件?”
莫嫋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她討厭的事情,偏偏是他最樂意做的事。
程溪柔的身體顫慄了一下,眉頭緊鎖的她眉心微鄒:“就憑你恨我。”
當年的事情,雖然她被下藥了神志不清,但中間斷斷續續的記憶她卻還記得。
莫嫋聽到她自信的話,身體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難道,你沒有聽過,敵人的痛苦就是仇人的快。”
身體突然靠近,讓程溪柔有些不適應的別開眼目,放在大衣裡的手,用力的攥著衣服。
她清楚,墨墨感冒不比其他人,一旦發燒就會連續生病好幾天。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生怕他感冒發燒。
可是如果不答應這個人的發難,她就見不到孩子。
程溪柔的眉心緊緊的鎖著,當年的事情,終究還是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程溪柔遲遲沒有行動,莫嫋的面色變得越發的難看:“怎麼三年,這些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現在在這裡矯情,會不會有點晚。”
他的話,一直都狠毒,特別是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倒現在她還記得,在他闖入她身體前說的話:“記住,這是你最愛的男人送的。”
這句話,不僅僅成為了她和林尪無法靠近的噩夢,更多的事情,他的話擊中了她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話,讓她原本滿目瘡痍的心,開始潰爛。
程溪柔身體顫了顫,是啊!這樣的事情三年前,做過了一次,可是那並不是她甘願的。
莫嫋靠近她的耳邊,輕言談吐:“三年,你知道你賣了多少錢嗎?三千萬,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值錢,可也只是那一次。”
程溪柔的眼目,再也剋制不住的冒出火光,伸出去想要刮他一巴掌的手,被他攔截在半空。
莫嫋的劍眉微縮,“怎麼,我說錯了。”
莫嫋享受的看著她面色盡褪,清冷的俯貼在她的耳邊,手指浮動她的發絲:“從跟進來倒現在,你的心底不就是已經把自己出賣了嗎?”
“現在才來裝清高,會不會太晚,三年前,那三千萬對別人或許很值錢,但對你或許很廉價,三千萬,葬送了多年的青春,自己的愛情,餘生的幻想······你覺得是虧了,還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