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沉靜了好一會才傳來淡淡的音調:“既然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允許還犯這樣低階的錯誤,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很晚了,如果沒有沒事其他的事情,就先這樣了。”
面對手機的掛音,林羯氣妥的坐在車裡,把女人惹急了,無情起來不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哄回來的。
許燕婉結束通話電話站在原地好一會,蹙著眉心的走到大廳裡的窗前,雨水很大,霧氣濃厚,站在窗前望下去根本看不清路下的人,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
目光在落下游轉了一圈,很快就看到站在雨水下熟悉的身影,縱使看不清容顏,她卻也可以一眼肯定那個人就是他。
林羯的話,讓她抓著手機的手變得更加用力,眉骨深蹙。
一張精緻的臉頰鄒城一團,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說不要她的是他,現在跑來折磨她的還是他,怒氣在淺色眼目裡熊熊燃燒,想要努力忽視他的存在,許燕婉將窗戶關好,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雨聲還在響,這樣的暴雨沒有任何停歇下來的意思,夜色越來越深,她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不安。
腦子裡的畫面全都是在大廳的窗前看的那一幕,躺在床上看在眼前熟悉的孩子,許燕婉俯身親了一口他白香的臉頰,才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
外面的林羯看到不遠處沒有打算回去的陸良時,心急如火,整個人恨不得將雨下的那個人狠狠的暴打一頓。
他少折騰一下就不行了是不是,你要是想要解釋,想要挽留,後悔了,你倒是往裡走,你站在那裡什麼意思。
一個頭兩個大的林羯,有些看不下,正打算下車將不遠處的人拽回來,剛下車眼梢的餘光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女人。
許燕婉撐著黑色的雨傘,面色陰沉的走到他的面前,眼眶微紅,雨水不停的沾濕她的衣角。
溫柔平靜清清冷冷的她,像是忍無可忍的對著一旁的怒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樣有意思嗎?我都已經答應你不在糾纏你,還想要我怎麼樣,陸良時,你不要太過分,凡事能不能留別人留一條後路。”
難道他不知道,在這樣折磨她,她真的就承受不住的。
眼眶的淚水緩緩的往下滑,聽到她的嘶吼,陸良時上前兩步將眼前的人摟近懷裡,埋頭在她的發絲上,聲音帶著愧疚的開口:“對不起,我錯了。”
許燕婉用力的將他推開,猩紅的眼眶滿是怒氣的瞪著他:“你錯了,陸良時,你又想要玩什麼把戲,能不能不要每一次傷了別人一走了之,等到你想要回來的時候,又理直氣壯地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品,有感覺,知痛懂痛。”
在雨下淋了那麼久的陸良時,身體早已開始隱隱約約的發生變化,被許燕婉這一推,整個人沒有站穩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驚醒有時候是猛然的回首才發生自己好像在生活中錯過了很多,也又可能是在一個人出現在刺激到你不願觸碰的某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