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羯上前兩步,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六年的人,面色平和的開口:“他已經睡了六年。”
聽到這個答案,許燕婉圓睜的雙眼猛然的睜大最大:“你說什麼?”
林羯沒有看著她,而是望著這個躺在床上多年面板早已有著一層不正常白的男人,嗓音淡淡傳來:“你沒有聽錯,他的的確確在這間醫院躺了六年之久,做了六年的植物人,前三年,他還必須依靠那些儀器才活下,後三年,雖然不用那些儀器,可也從來都沒有醒過來過。”
林羯的聲音很平靜,就好像在訴說一件雲淡風輕毫無輕重的事情一樣。
許燕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畢業就消失在視線裡的哥哥,居然會變成今天的模樣,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打聽過他的訊息,可是都一無所獲,時間久了,她也開始慢慢的忘記了那個在學校時期給予她幫助的哥哥。
她知道他很有錢,也一直都以為,他或許不在國內發展。
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那個在記憶中陽光燦爛的大哥哥,會最好的年華開始的時候,就一直躺在這裡。
許燕婉雙手輕顫的放在他的手心上,沒有任何的知覺的手感,就好像緊握著一個木頭人的手。
連溫度都是冰涼徹骨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斷了線了淚水好像控失的洪水爆發一樣不停的流淌。
淚珠不停的滑落在手背上,抽泣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在病房裡不停的傳來。
“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面對她失控的話語,林羯的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腦海的思緒微轉,聲音帶著一股低沉:“當年,也就是在小衚衕你遇見陸良時不久之後,那個時候已經他身負重創,身上原本的傷口還沒有好緊接著又出了一場車禍,原本消損的厲害的身體,一下子到達了極限,可也是在這個時候,陸夫人開始對他趕盡殺絕,痛下殺手,好幾百個兄弟都在那一場殺戮中失去了鮮活的生命,那些人個個還是如花般的年紀,可他們都死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血跡滿地都是,橫屍滿地的他們,沒有任何來救治,我們堅持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救贖,本就身負重傷的他,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催命。
身體一下子變得更加的嚴重,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命懸一線的時候,陸少爺不知道從那裡得來訊息跑到那個荒山野嶺的地方,為陸總在腦門裡擋下了一槍和刀劍,從那以後,他就就再也沒有醒過,陸總也因為那一次的時候,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一個月才醒過來,我趕過去的時候,看到除了滿地的屍體,鮮豔的血跡再也沒有其他。
陸總在醫院裡躺了一月才開始慢慢的醒過來的,陸少爺也拯救了十幾個小時才勉強的保住性命,陸少在醫院只待了一月,陸總就安排他的父母將他接走了。
這些年,陸總雖然沒有過問,可是隻有跟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