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婉原本還想要說話的,驀地的卡在喉嚨裡。
心中雖很想要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做為朋友,她很清楚她不想要在觸碰傷痛的某一個點。
許燕婉沒有在說什麼,而是低頭默默的吃著自己碗中的白飯。
程溪柔得到許燕婉的同意之後,就開始處理自己身邊的東西。
花店沒有賣出去,而是請了好幾個人來幫忙,小雅成為了店長,那些送花的聯系方式程溪柔和許燕婉也都一一的告訴了小雅。
將身邊的東西處理好,程溪柔吧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放在一旁的角落,她的東西很少,有關於林尪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拿走。
這個房間,她租了兩年,租金也是一次性付清的,剩下的東西她沒有動,或許兩年之後,她可以帶著渾身的能量回到這裡,而如若兩年後,她還沒有回來,這些東西她會讓房東幫忙處理掉。
變了質的東西,想要回到最初,味道也不如當初。
看著滿屋都關於那個人送的禮物,程溪柔才發現,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有著跟他一定的關系。
索性,她什麼也沒有要,只是拿走一些自己的衣服。
行李很少,一個行李箱就可以裝下,來到源城這多年,她的行李沒有變重,反而變得更加輕。
將自己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好,程溪柔站在陽臺上看著眼前這個燈火闌珊的城市,心中五味陳雜。
佯裝沒事的她,眼眶裡隱隱作祟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溢滿而出模糊了視線。
這兩天的收拾和處理,許燕婉也出了院,回到曾經兩個人的時光世界裡,一切如舊,而心境卻不如同從前了。
這些日子,在夜深人靜的醫院裡在泛濫幹淨的情緒在這裡悄然發酵。
然而回到這個熟悉,有關於兩個人的世界裡的地方,眼眶裡的淚花還未說話,就已經悄然的滑落。
看著這裡的擺設,許燕婉緩步走到沙發上,那些甜蜜的時光就好像咋天一樣,在眼前翻箱倒櫃的洶湧而出。
沙發上有著兩個人交談嘻哈的記憶,餐桌上有著她如痴如醉的撐著腦袋觀看他在廚房忙碌的美好。
這個地方在無聲的提醒著他,曾經那個男人對她有多好,而現在······
原本溫暖如夏別墅,現在就好像寒雪漫天的冬天,冰冷徹骨。
淚水簌簌緩落,清澈如溪水的眼眸就好像清晨的霧氣一樣,讓她看不清眼前的這一切是否如夢。
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別墅大到讓人感覺到害怕,許燕婉緩步的從沙發站起來,耳邊響起著曾經兩個人在耳邊隱隱作響的嬉鬧聲。
走到臥室的她,站在門口沒有動,眼角的淚水被她擦幹,看著那一張擺放整齊的大床,整個人就好像失控一樣般的坐在地面上大哭了起來了。
那些ian到汗水淋漓的畫面,那些他想要孩子而努力賣命的記憶在腦袋裡交轉,她有了,他卻不要。
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何那般的辛勞,想要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