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切齒的雙眼滿是火焰,掐著自己的手心因為用力變的通紅泛白。
蔣暢歡剛想想陸良時還活著,就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周密的計劃,最終還是被畫上失敗的句號,那個人還活生生的存在一角,緩緩的侵佔原本屬於自己兒子的東西。
老夫人的意圖,她不是不知道,陸家家大業大不可能沒有人繼承,她的孩子還在醫院裡躺著而目前唯一可以繼承陸家所有東西的人就是那個她憎恨到咬牙切齒的人。
她怎麼允許,自己守候了許久的東西在這個時候被奪走,那個人的母親已經跟她分享了自己的丈夫,她怎麼可能還允許她的兒子來侵佔掠奪原本屬於自己孩子的未來。
陸良時,你一天不死,我一天就不會放過你。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是因為他才躺在醫院裡許久,內心翻滾的焰火就沒有辦法得到平複。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算將他碎屍萬段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蔣暢歡站在原地許久,心中那一股洶湧的焰火才開始慢慢的消散而下,壓在心底的最深處。
神智開始回歸,被憤怒沖毀的腦袋一下子恢複神智,拿起一旁的座機快速的撥打了一通電話。
對方還沒有說什麼,她便已經開口了,“解決z國的後顧之憂。”
說完這一句話,緩緩的將電話放在一旁,嘴角勾出一抹輕淡的弧度。
陸良時,你想要查,盡管去查,死無對證,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嫣紅的嘴角發出一枚陰沉詭異的笑容,臉上的憤怒消失無存,張揚的笑容在龐大的客廳裡回蕩著。
z國深夜裡,一處陰森只有微薄燈光的房間裡一個男子優雅的坐在一處靜靜的聽著一旁男子的彙報。
清雅的聲音猶如深夜裡滲透出來的寒意冰冷徹骨:“怎麼樣。”
“她是陸少身邊的人。”男子膽怯的應答,身體微顫。
“陸少?”夜幽的雙眼微眯,寒光閃爍而出,直直的射向一旁的男子,眼梢上的寒霜讓一旁的男子身體顫抖了幾下。
坐在一旁的男子慢悠悠的開口啟唇問道:“他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陸良時的地盤跟他距離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遠,根本是不著邊,而這個陸少,他也曾有過幾面之緣。
男子身體顫慄的偷看了他幾眼,才低頭垂眸的應道:“聽說是我們的一個小部隊鬧出了一些不愉快······”
說到這,男子沒有底氣的在往下說,微停頓了幾分。
話裡剛停,就感覺到房間裡的寒氣逼人,男子不敢怠慢的開口:“我們的內部一些跟人他們的人發生沖突了,好像鬧的有些大,所以他親自過來處理。”
“好像。”眉眼微眯的看著這個話裡帶著疑點的人。
腦海突然浮現出那天剛抓捕那個女人時的話語:“這就是你們夜幫談判的語氣和姿勢。談判需要的耐力,臉這一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也能難怪你們會那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