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擋在她的前面,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人:“許燕婉,你覺得事情沒有說清楚我會讓你離開嗎?”
“那麼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交談的必要嗎?”清淡的語氣夾著一股沉憂。
“沒有談的必要,但你有必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許燕婉,你如果你還姓許,還認自己是許家的孩子,那麼離婚。”
聽到她的話,許燕婉就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忍不住諂笑出聲:“認為?”
“是在需要我的時候,才能從你的嘴裡承認我是你的女兒,還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覺得我適合做許家的子女。”
“你還記得,我走出許家的那天,你說過什麼嗎?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已經親口對我說過,我不是許家的人了。”
“現在,你來跟我說,認為,你不覺得好笑嗎?許夫人,我不是你手中的螞蟻,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搬弄的物品,我是人,一個有情感的人,並不是你說什麼我都可以毫發無損的站在你的身旁,聽從你的指揮。”
“看到你的女兒,現在難受,你也覺得難受,主動找我就是想要我離開陸良時,那麼現在我真的很想要問問你,這些年,你有沒有一次把我當作是你的女兒,為我的感受著想過一次,沒有吧!許顏錦有一點的不適,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你都能緊張出一身冷汗來,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孩子,因為她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所以,你心疼,你養育了我十幾年,我一次也沒有從你的臉上看到你關心姐姐一樣的來關心,一次都沒有,你的眼神對我永遠都是嚴厲,而對於你的女兒永遠都是溫柔如水,就是因為我是你從山坑裡買回來的孩子。”
從來都沒有對於許夫人說出這樣的話,第一次,許燕婉鼓足一口氣將自己想要問想要知道的一次說了出來,也是第一次,她的內心沒有一點的懼怕,害怕她就這樣不要她了,害怕她嚴厲的呵責自己異想天開。
這些年,她雖然沒有任何的不滿,但不代表她的內心沒有渴求的東西。
有些蘆溝也不是一下就可以過去,過去那些事情她真的可以不計較,但對於那件事情,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寬懷。
許夫人聽到她的話,輕笑的看著她:“既然清楚何必問。”
她冷傲的話,讓她原本深冷的心,徹底涼透,心中有些譏諷。
“既然你清楚你們之間的差距,就應該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是你應該做的,從接你回來到你懂事,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你只是她的代替品,現在你來質問我這些你不覺得可笑嗎?”
“許燕婉,你清楚自己的位置,那麼你就應該清楚,世界沒有兩全其美的東西,怎麼,得到了榮華富貴的同時,還想要得到疼愛,你不覺得你太貪婪了嗎?”眯著眼睛的許夫人眼底有著一股厭惡流淌而出。
“都說人心,難以滿足。而你就像一隻白眼狼,怎麼喂都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