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時看著身下的人嘰嘰喳喳在呱噪不已的轉動嘴唇,整個人慵懶的靠在凳子上,雙手圍著她的腰身看著她時而鄒緊眉頭,時而舒緩的模樣。
嘴角微翹的看著眼前這個情緒變幻多端的人,嘴角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被一層淩寒的氣息覆蓋。
他本來就是一個是清冷如冰的人,此刻的變換也沒有勾起許燕婉的注意。
但他那一雙精緻的鳳眼,卻有著一股陰騖的氣息在流動著。
坐在凳子上,直視了她好一會,才將她打橫抱起。
呱噪的許燕婉一下子閉上嘴巴,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
也許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慣,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她不再惶恐不安,而是下意識的在他身上找安全感。
許燕婉木楞的看著突然將自己抱起的人,戒備心有些強的看著眼前的人。
看到她一副防狼一樣的眼色,陸良時有些無奈的開口:“該吃晚飯了。”
“那你也不用抱我去,我可以自己走路。”
“不是腿痠嗎?”
難得一次那麼體貼,許燕婉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突然有一種搬起自己的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錯覺。
陸良時沒有在說話,而是打算抱著她直接往外走,步伐邁出去沒有幾步,耳邊就傳來她急切的聲音:“我現在腿不疼了,你放我下來。”
陸良時凝起眉頭的看著懷裡的人,一副質疑的目光,讓許燕婉有些心虛的別開雙眼。
那裡不酸,她都覺得自己走路都怪怪的,只是誰讓她的臉皮薄。
“不累。”
意思很明顯,我想抱。
說完變邁開腳步打算出去,門口還沒有走出就聽到她紅著臉的開口:“我害羞。”
聽聞她的話,陸良時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多習慣幾次就好了。”
“······”
許燕婉有些嗔怒的看著他:“可是現在我不習慣。”
兩個人在門口上爭議了一下,最後他還是放手讓她乖乖的走路。
吃完飯,兩個人就好像是有默契一樣,陸良時回到書房,而吃的比較慢的許燕婉回臥室,將床邊的鮮花,拿在手心裡。
聞了聞,才走到浴室放好才跑出來,將鮮花摘了一些下來放在浴缸裡。
奶白色的浴缸在嬌紅的鮮花襯託下變得有些耀眼,許燕婉將一束玫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才走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泡起澡來。
而另一邊,回到書房處理了一下事情的陸良時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凳子上呆滯了許久,才走出陽臺深吸了一下晚風。
微風浮躁,猶如他的內心一樣,起伏不安。
雖然他清楚,現在蔣家暫時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對付他,但心裡也清楚,蔣暢歡是不可能就這樣臣服下去的。
蔣家的打擊對於她來說雖然很大,卻不足以將她擊倒。
她能忍,要不然在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也不可能那麼淡定的將他接回陸家,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圈養著。
交手和相處的次數久了,對方的習慣和為人也幾乎摸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