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緩過來的許燕婉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愣,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目光疑惑的望著他。
面對她疑惑的眸色,陸良時只是晦暗不明的牽著她往裡走。
一直到電梯,他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站立在一處,面若寒霜的神色,讓原本想要在說些什麼的許燕婉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微抿嘴角的站在他的身旁。
到家門,他也只留一下一句:“需要什麼就收拾一下,我等一下會在大廳等你。”
話音一落,陸良時沒有在停留,而是快步的走到一旁的書房,整個人就像是在躲避什麼一樣。
許燕婉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前,她才開始抬頭打量著眼前這一套看起來不怎麼豪華的房子。
剛剛住進來的時候,她百般的忐忑不安,心裡下意識的抵觸這裡的一切,她感覺這樣就像是一個牢籠一樣捆著她千瘡百孔的心。
可是現在,聽到要離開這裡,她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捨。
她的適應能力,並不是很強,在陌生的地方要一下子適應周圍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很不喜歡搬家,不喜歡變換新的環境。
許燕婉站在原地好一會才走到一旁的臥室,在經過書房時,腳步微微一頓,目光停留的看了一眼一旁緊閉的房門。
輕嘆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走到臥室離收拾起來。
進入書房的陸良時,站在窗前看著眼前不遠處的街口,冷凝毫無溫度的雙眼著一股難以看清的情愫。
面對剛才許燕婉的問題,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不想嚇她,可很多事情早那天晚上就已經失控了,就算他想要極力的讓她不那麼恐慌,可他也很清楚,她的心裡明白。
這裡的小區生活雖然很好,可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並不安全。
很多陌生人都可以隨意進入,暗殺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他不得不提起自己內心的防範,讓一切都在他的保障範圍之內。
陸良時站在窗前的視窗許久,蔥白如玉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迷霧在他的身旁圍繞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莫不可測。
一直到腿腳發麻,手上的香煙燃盡,他才回神望著一旁的房門。
書房滿是香煙的味道在繚繞著,陸良時擔心她收拾好,過來找自己聞的不適,將一旁的視窗開啟。
中午的陽光溫煦的在他身上照耀著,將他原本毫無溫度的臉頰照出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
在視窗站沒有一會的他,漫步走到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本老舊的相簿。
他的東西很少,只有這一本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相簿。
將東西拿好的陸良時沒有在書房裡停留,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上等她。
目光思意的經過這裡的每一處角落,要是以前他可能沒有半點留戀,拿了東西就走不會有所停留。
房子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套死氣沉沉的房子,但現在,這裡的每一處都有著她的痕跡,從最初走到現在,每一樣如同電影一樣的在他的腦海裡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