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可怖的雙眼,有著難以忽視的憎恨,怒目切齒的望著眼前沉默不語的人,“啞了,還是聾了,我問你們話呢?”
聽到她滔天震怒的聲音,黑衣人緩緩的抬起頭,“抱歉。”
一句話,惹來更加旺盛的怒氣和責罵:“抱歉,呵呵······抱歉,我要你的抱歉有什麼用,我只問你人呢?”
“當初,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他的命,你們那麼多的人手,居然還不如他一個病人,你們不覺得羞恥難當的嗎?”
“在你們的眼前,都能讓他走了,兵分三路的你們有什麼用。”
聽到她的話,跪在一旁的黑衣人有些惶恐不安的低語應道:“本來是萬無一失,就是我們要拿下他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手了得的人,突然的攻擊讓我們毫無防備,才,才讓他跑了。”
黑衣人的聲音說到最後越來越小,整個人有些愧疚的低緩著頭。
“身手了得的人?”聽到這,蔣暢歡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面露兇色的望著剛才開口的人,緩緩的走到他的身旁,輕笑了一聲,腳步狠狠的用力將他踩在地面上,聲音絕然狠厲的開口:“多了一個人手而已,你們幾十個人,連一個人手都不如嗎?這些年,你學到的東西都到那裡去,連一個無名小卒都不如,在你們身上花費那麼資源,就是要你們來告訴我,你們連一個中途出現的人都不如嗎?”
她的聲音,言辭,讓一旁的黑衣人都羞愧無比的將頭埋的更加低。
面對她高山寒雪的神色,帶頭的黑衣人猶豫了幾分最終還是開口言道:“我們懷疑他已經不在城裡了,這些天,該找的地方幾乎一處都沒有遺落,不可能一點蹤跡也沒有,他身負重傷,就算是藏在城裡的某一個角落終究還是會有暴露出一點痕跡,可這些天不要說是一點蹤跡,就連關於他身上的任何資訊我們都一無所獲。”
聽聞他的話,蔣暢歡凝重的望著他,兇煞的目光有所緩解的對著他言道:“最後一次,這一次要是在找不到關於他的消失,都不用回來見我。”
“我們蔣家不需要一點能力都沒有的人,我在相信你一次,黑影,你應該很清楚蔣家的規矩是什麼。”
聽聞她的話,帶頭的人身體微微一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黑影知道了,沒有找到人絕對不回來。”
說完就退了下去,龐大的客廳一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站立在淩亂的客桌邊。
犀利的雙眸泛起一層層的稜光在這樣的黑暗的夜色裡看起來極為的恐怖。
攥緊桌邊的手因為用力泛白的厲害,筋骨明顯,恨不得將自己手心的木塊捏碎。
三年了,他躲了三年,她就忍了三年,這三年來沒有人知道她是知道過來的。
從知道他回來,到現在將近一年的時光,她忍耐了那麼久,內心蠢蠢欲動的殺意早就泛濫成災。
恨意就像是一顆參天大樹一樣,在她的心坎的位置積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