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的話,林羯凝霜的臉色,有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回到病房,林羯還沒有進門,就看到趴在床邊上時不時為陸良時換濕毛巾的人。
他的臉色微沉,腦海徒然浮現出剛剛進門看到的神色。
他是一個極其敏銳的人,對於別人的情緒和轉變關注的也極其透徹,對於危險的人,不會給對方留機會。
可是現在看到她忙碌不停的幫他降溫,林羯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
早上的那個目光,他沒有看錯,是猶豫不決。
可是現在,她勤奮轉動自己的雙手,不停的換取毛巾,讓林羯沉著的臉色有了稍微的緩解。
許燕婉看到他進去,急忙的開口;“去弄一些冰塊來,還有姜白酒。”
聽到她的話,林羯沒有動,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晦暗不明的眼睛有著明顯的警備。
許燕婉看到他不動,神色不對勁的盯著自己看,眉心深蹙的直視著他:“你怎麼了,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她的聲音有些大,讓原本盯著她的林羯一下子恢複了神智。
二話不說的轉身往門外走,看到他出去了,許燕婉才低頭繼續自己的動作。
而走到門外的林羯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轉身看了她幾眼,才邁著修長的腿往大門的方向走。
他走到很快,只是一會,手裡就拿著她需要的東西出現在病房裡。
許燕婉看到他回來,快速的起身,將他手心的袋子拿了過來,將那些冰塊放在毛巾上,敷在他的額頭。
冰冷的溫度,讓她的手心一下子凍的微紅。
處理好額頭上的冰塊,許燕婉才拿出白酒和姜,將他的上衣弄開。
結實消瘦精實的身軀,讓許燕婉的臉色緋紅但卻沒有停下手心的動作。
林羯看到她的舉動,眉心一蹙:“你在幹嘛。”
聽到他的話,許燕婉驀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猶如看白痴一樣的模樣,讓林羯有些不悅。
“看不到嗎?擦身體,想要降溫,用白酒擦身體這樣的常識你不會不知道吧!”
許燕婉有些無語的開口,讓林羯驀然一頓,這些事情,對於他這些老粗怎麼可能知道。
許燕婉見他還站在那裡不動,眉心深蹙的厲害:“站在那裡幹嘛,還不過來幫忙?”
這個陸良時看起來消瘦不已,卻沒有想到居然那麼重。
林羯聽到她的話,走過去幫她扶起了陸良時,白酒的刺鼻的味道,在他的身上展開,沾姜在他身上游轉,用力的讓他身上白皙的肌膚變得通紅,林羯的臉色微變:“你不會輕點嗎?”
聽到他的話,許燕婉本來就有些羞紅的臉色,一下子被他轉移,有些無奈的開口:“大哥,難道不知道不用力就很難出汗嗎?”一邊動,一邊吐槽的許燕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將他的上身擦了一遍,才快速的將他的衣服床上,臉色嬌紅一片,雖然她們有過肌膚之親,可也只是一次,那一次她根本就不記得什麼,對於他的身材和其他的一無所知。
正確來說,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直面的觀看他的身體,臉色難免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