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婉輕點了一下頭,沒有在說什麼開啟門就邁進去。
病房裡面有些黑,應該是想要他休息好,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光在房間裡閃爍著。
許燕婉慢步的走到他身旁不遠處的位置,目光深諳不明的盯著眼前的人看了許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幾天不見,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濃眉大眼的下方有著一層厚重的黑眼圈,身體跟前幾天相比有些消沉。
站在門外的林羯看著她進去,站在門外沒有動,而是凝視著眼前不遠處的女人。
生怕她會做出什麼不懷好意的舉動來,他不瞭解女人,很多心思都是用男子的姿態去揣測著。
跟在陸良時身邊那麼久,他很清楚,敵人是很難成為朋友的,因為彼此曾經用盡力氣摧毀過,誰也不能做到毫無保留。
內心揣測著什麼,別人不知道,為了防止別人在你的背後捅一刀,你就要隨時保持警惕。
而現在,對於林羯來說,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他眼中的夫人,而是隨時都可能爆發危險的人。
不管過去陸總對她做過什麼,他只知道,誰也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傷害他。
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他最在意的人,一旦她有什麼危險的舉動,他都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從他的世界裡剔除。
陰鷙的雙眼就像是防狼一下的盯著她,看著她淡然的做在他的身旁,為蓋好被子,整個人的緊繃的臉色並沒有絲毫的緩解。
他相信,面對前天他聽到的那些事情,許燕婉對於陸總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怨言。
傷害足夠大,那麼危險來的更加的措不及防。
就算是男子,經歷了那些事情,也做不到淡忘,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越是平靜的敵人,最後給你的招數越讓你不安,他不敢掉以輕心的站在門外,細聽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而裡面的許燕婉走到床邊的凳子上,伸手觸控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是很燙。
便將包包放在一旁的凳子,走到一旁的洗手間拿了一條濕毛巾出來,放在他的額頭上,試圖幫他降溫。
彎身直視眼前的容顏,才發現今天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就像被撫平了一樣。
看見他再也沒有那一股熊熊燃燒的恨意,反而很平靜。
許燕婉盯著他的俊美絕倫的容顏看了許久,最後才忍不住伸出輕輕的觸控了一下他長長的眼睫毛。
而這一舉動,卻讓門外的林羯雙眼變得兇狠起來,犀利的目光滿是深冷的氣息。
放在一旁的手被他緊握的嘎嘎作響。
就在他打算進去控制住她接下來的舉動,接下來眼前那一幕卻讓原本滿心陰寒的人,一下子變的膽顫心驚。
她只是觸手碰了一下他容顏,而他卻緊張的恨不得殺了她一樣。
終究還是太警惕讓他看到她一點有可能做出危險的舉動,都變得極其的敏感。
嗜血的雙眼,一下回歸平靜,林羯佯裝淡然的做回原來的位置上,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內心卻是暗流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