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他的心裡沒有半點輕松。
他曾揚言說:“擺脫她,會是他這一輩最輕松的事情。”
可分開的這些日子,他沒有體會到半點輕松和鬆解,有的全都是失落和空洞。
在無數次的夜晚裡,他無一不再回想,那個跟在屁股後面的少女,怎麼最後不見了。
那個整天跟在他身邊,遷就他,融入他生活裡的女孩,再也沒有在真實的世界裡出現過。
夢靨回醒時,他常常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他一度的以為只要睡醒了那麼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可在今天,他才發現,她已經不是那個整天來找她,跟著他一起去遊玩那些對於她來說的無聊事情,也不再是那個一次再一次的縱容自己,遷就和順從自己的女孩。
那一句,不是非他不可,她真的做到了,她真的不是非他不可了。
想到,高銘爵覺得自己的心痛的難以接受,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言清清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足以入他的耳。
也讓原本存留在內心裡的激動和怒火一下子熄滅。
現在的他,還有什麼底氣站在她的身旁,將她從別人的懷裡搶過來。
這樣的場面,他從未想過。
因為,心裡認定,不管怎麼樣,她都不離開,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在她的世界裡猖狂。
他一直以為縱容自己的她,不會痛,不會累,可是今天他才醒悟過來。
三年的折磨,真的已經傷她很深。
如若不是傷到極致,痛到至極,她不會那麼瀟灑的轉身。
她對於他的情意,他不是不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才毫無餘地的給一刀又一刀,來償還她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直到徹底失去,他才知道,她是人,傷害給多了,那麼笑容就不複存在了。
親手將她推開,他以為三年的時間了,他也應該放下了。
可卻發現,丟掉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換來的除了心痛再無其他。
言清清看到他的神色也沒有那麼恐怖才繼續開口:“她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而是別人的妻子。”
這一句話,就像一個警鐘一樣的在他的腦袋上敲響。
原本邁出的腳步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怒目圓睜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深諳起來。
垂放在一旁的雙手緊緊的攥握著,用盡力度的手背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掙紮。
這一幕一幕的變化,言清清都清楚的看在眼底。
她是真的想不到,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他還是那麼放不下,那個叫許燕婉的女人到底有一點好的,讓他這般難以忘懷。
她究竟有哪一點不如她,這些人為了靠近她,為了站在他看見的地方,她用了多少的力氣,卻始終還是得不到他的青睞。
她真的有那麼差勁嗎?就算她是別人的破鞋,你也還是視為珍寶?
而她呢?默默的站在你身後那麼久,你卻一點也看不到,是不是隻有她消失了你才看到別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