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時看到她一副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說出的話語氣也不是很好:“你要是不想明天死在這裡就給我去洗澡,要不然別指望著我幫你收屍。”
明明是想要關心,可說出的話卻全都變了味。
躺在床上的許燕婉聽到他的話,眼睫毛輕顫了幾下,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浴室。
不是因為陸良時的威脅,而是她真的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走進浴室的許燕婉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放在洗手盆上的位置,將身體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才拿起身旁的浴穿了起來。
看著真空的自己,許燕婉的臉色一下子快速的爆紅了起來,原本想要邁出去的腳步一下子也驀地的停住。
在浴室磨蹭了很久的許燕才邁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一出來就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好一副要休息的神態。
陸良時看到她出來,才拿起一旁的電話按了服務。
沒有一會就服務員來敲門,陸良時開啟門讓服務員進來吩咐她去把衣服烘幹。
服務員輕笑的點了點頭:“好的,請問好需要其他的服務嗎?”
陸良時搖了搖頭,就將門關上了,室內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安靜。
陸良時淡然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什麼也沒有說走到她對面的躺了下來。
將閃亮的燈光關掉,換成了床頭燈調的微暗。
室內一下子變得暗沉薄光,陸良時轉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好一會才轉動身體背對與她。
很累的他,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睜著眼睛目光愣愣的看著小視窗外面的風景,深黑的夜色還在下雨,沒有剛才的暴雨傾盆但也不小。
身邊除了細小的雨聲再無其他,陸良時低垂眼簾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有些滾燙,剛才抱著她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體內,灼燒著自己。
從兩年多之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他就真的麼有想過在靠近她,只是遠遠的站在看的地方遠視就好。
可他沒有做夢都沒有想到彼此還能有這樣的交集,還能躺在一個房間裡……
這些事情,他曾經做夢都不敢想。
他很清楚再相見,她一定恨他入骨這一輩子她最不想要見到的人應該是他。
也很清楚,這些親近的距離不過是她一時間的流露,等到回神時面對他的還是一臉淡漠疏離。
而現在的靠近也只不過是因為她的心裡殘留著對他僅有的感激而已,並無其他。
靠近時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緊繃,可他還是忍不住的貪戀眷戀著。
明知道前方的溫暖只是短暫的片刻,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擁有,哪怕片刻之後換來的是更加深沉的失落和疼痛感。
他還是很想要留存僅有的溫暖,因為他很清楚也許錯過這一次就沒有了。
所以,他想既然得不到那就殘留僅有的一點溫存,所以每一次靠近每一次觸碰他都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