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看了一眼手心裡的東西沒有在多想而是直接放在一旁的桌面上,蹲下幫程溪柔的鞋子脫了下來,蓋好被子才從她的房間走出去,只是在剛走門口的時候看到桌面上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著魔了,她居然走過去將拿一瓶消毒水和消炎藥拿走了。
拿回房間,她才發現自己有些奇怪。
想到這,便隨手將兩盒藥仍在了一旁的床上,拿起衣服直接去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手臂和腰間傳來陣陣刺痛,她低目微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才發現剛才在酒吧一不小心將手臂和腰間磨破了。
用溫水輕撫了撫沒有在在意只是洗澡的時候不在觸碰剛才受傷的地方。
從浴室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床邊的她看到床上的消毒水和消炎藥心裡猛然的驚醒過來。
那個冷酷的人,想必是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才把藥遞給自己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明明只是一個很小的傷口,居然被他發現。
看著床邊的藥,雖然被她擰捏成一團,可還是一眼可以看出包裝上的嶄新。
許燕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然快步的走到自己的床前開啟看了一眼裡面的消毒水,“是開過的。”
許燕婉的身體驀地定住了,腦海裡突然想起服務員跟自己說過的話。
還有上一次他送自己回來,一不小心看到車上那一袋大參林,和自己早上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張紙條上一樣的。
那一晚,她想過很多陌生人,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他把自己從酒吧裡抱出來安置在酒店裡。
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明明差到不行,幾乎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她實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將自己從酒吧裡抱出來,還買藥幫她處理傷口。
她覺得他把自己安置在酒店裡已經是底線了,可是她沒有想到第二天消腫的臉蛋居然是他處理的。
她真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嘛。
許燕婉拿起消毒液,放在那裡沒有動,整個人倒置在床上。
前些日子被她忽視的那些事情,也開始慢慢的呼嘯在她的心頭。
同樣那些在內心深處的塵埃,也開始慢慢的在心裡的位置發酵。
許燕婉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呆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些什麼。
腦海裡回目的都是剛才在酒吧她聽到的那一幕,要是她沒有倒回去拿包包,要是服務員沒有認出自己,他應該永遠都不會打算告訴自己,在深秋的夜晚裡他曾經對她伸出緩手過吧!
他究竟是多討厭自己,就算是幹了好事也從來都不願多說一句。
可那一晚,他有為什麼不肯像這些日子這樣,好心一點,說出事實的真相而不是曲解別人呢?
看著她不讓深淵,他真的有那麼解氣嗎?
她記得她從未得罪過他,可為什麼現在的他可以那麼正義,而過去可不願意。
如果沒有那一次的事情,沒有那一次的誤會,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而她更加不會在千瘡百孔之後還要佯裝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