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下子微變,他不喜歡甜味的東西,就連聞到味道,臉色都會發生變化。
陸良時將頭轉向一旁深呼吸了一下,才轉回來,和年少時的他一樣,一邊隱忍著刺鼻的甜味,一邊為她熬出她需要的紅糖水。
想到這,陸良時的目光不自覺的柔軟了幾分。
就連這刺鼻難聞的味道侵入鼻尖也覺得沒有那麼難受。
年少時的他,再一次無意中知道了她的經期和痛經,他便開始嘗試熬紅糖水,從最初的愚笨,到最後慢慢的熟練,從最初的難以接受,到最後的遷就,所有的難受也開始慢慢變得有意義起來。
可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動作,卻有著說不來的苦楚。
少年時,他幾乎每一個月都會熬一次這一種糖水,裝到保溫瓶上偷偷的放在她的座位上。
可他也僅僅只送出了幾次,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是一個熬出了,然後又倒掉。
因為沒有人再喝,而他又不願意讓別人觸碰,這一份他為她學會的美好。
想到這,陸良時的嘴角勾起了一枚悲愴的笑意。
而站在大廳門外的周媽卻將他嘴角上的蒼涼完完全全的收入了眼中。
心裡不由有些詫異,一直冰冷如漠的他,居然也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想來他應該很喜歡臥室裡的那一個女孩吧!
要不然不是真的喜歡,又怎麼會有這些遷就。
周媽是被一陣門鈴嚇的回神,這個人驚悚了一番,才快步來到門口開門。
在看到是謝醫生的時候,周媽的目光微微的看向了廚房的人,心想,這個孩子其實也沒有那麼冷漠。
謝醫生一進來,便尋找陸良時的身影,直到在廚房的門口看到他靠在門上,手裡還拿著一杯白開水。
陸良時聽見門鈴的響聲,就已經將手裡的東西放了下來,走到一旁倒了一杯白開水走出來。
剛好看到他急匆匆的腳步,眉眼微微輕蹙。
謝醫生看到他站在那裡,一下子焦急的走過來,目光在四周看了一眼,都沒有看到他所謂的女人,蹙了蹙眉:“人呢?”
陸良時當然知道他口中說的人,是誰,但並沒有答話,而是將手中的白開水遞了過去。
“喝水,謝伯伯。”
那裡還喝得下水的謝醫生,惡狠狠的看著他:“你說的女人呢?”
陸良時輕嘆了一口氣;“在房間?”
“在房間,”謝醫生聽到他的話,臉上一下子勾起一枚狡猾的笑容,目光猥瑣的盯著他:“你這小子,平時看你一枚禁慾清風的模樣,沒有想到那麼快就······”
話還沒有說完,陸良時便已經開口打斷他了:“生病了,在床上躺著。”
謝醫生嘴上的笑容一下子更加明顯,“是不是你欺負的。”
陸良時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奇幻大開的老人家,好一會才開口說:“她來月事。”
原本還掛著賊兮兮的笑容,一下子收斂起來,臉色微沉的看著他:“什麼,月事,你,你,她來月事,你叫我過來幹什麼,我又不是婦産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