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婉的目光也只是呆滯了幾秒鐘,便收回了視線,輕慢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一旁的公交站。
淡漠輕然的目光寂靜的猶如一片湖,剛才再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在這一刻都被她收斂的一絲不茍。
縱使他豔美世俗的目光,可在她的眼中他也只是一道簡單精美的風景罷了。
過眼煙雲的美景,沉迷的時間也往往不過一瞬間。
她深知,自己找招惹不起這樣的人,那些往事也並不能因為他的一次英雄相救,就得以釋懷。
畢竟過去的那些痛是真的,那些難堪也是真的。
她可以說謝謝,但卻做不到毫無怨恨的對待他。
他救過自己,哪怕只是一次路過的拔刀相助,一次路見不平的緩手,心中停留的感動是真的存在。
不管出於是目的,什麼心理,但卻是他真真切切將她從恐懼的地獄裡救了出來。
她深知要是沒有他的出手相助,過去兩年她承受的傷痛,很有可能再一次的承受,甚至更加嚴重。
她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有著保守頑固的思想,做不到那麼瀟灑。
許燕婉思遊的目光盯著公交站上的牌位站了許久,也不知道自己該上那一號的車,做到那一站。
猶如她內心一樣,迷茫到惶恐不安。
公交過了一輛又一輛,她才稍微的回神往自己回家的方向尋找公交車。
炎熱的夏天,微風輕吹,她長長的直發微飄,看起來極為的養眼,入目。
許燕婉在樹下站沒有一會,便已經上了一輛開往新城區方向的車。
陸良時拿著滿滿的一大籃水果和鮮花,一路上極為的耀眼奪目,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微微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位置,並沒有看到什麼,心中苦楚一笑:“他到底在奢望什麼?”
搖了搖頭,譏笑的譏諷了自己一番,才邁著腳步往熟悉的方向走去。
按了按電梯,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裡走,按了按熟悉的樓層,看著電梯上轉變的數字,他的心也一下比一下沉重。
電梯很快就來到他熟悉的九樓,叮咚的一聲,門開,他沒有任何猶豫淡漠清風的走了出來。
看著距離自己不是很快的病房,陸良時的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窒息。
上一次來,他沒有勇氣上前走進,只是將手中的鮮花遞給了這裡的一個護士讓她轉交。
而這一次,他思量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的前來。
他的腳步在距離病房幾米的距離,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雙目滿是掙紮的盯著不遠處的重症病房,手心緊握鮮花的手,悄無聲息的收緊,將一束嬌豔的百合緊擰成一團。
路過的護士看到他站在此處一動不動,眉心微微一蹙,“先生,請問你是探病的嗎?”
還在深思的陸良是聽到陌生的聲,微微的點了點頭。
護士看到他這般的沉默也不計較,而是耐心詢問:“你是不是不知道那個病房,要是不知道的話,你可以提供一下家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