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想想心裡就嫉妒到發狂,他從來就能沒有想過追在他身後的女孩有一天會背叛他。
這樣的打擊,讓他的喉嚨許久都發不出聲音,目光森冷的盯著她。
他清楚的目視了許顏錦滿目的怒氣和指責,可他卻做不到像她那樣大言不慚的責罵她。
想到這,高銘爵原本深邃的目光更加深色了起來,心裡不由反問自己:“她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嗎?”這個問題他深思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可今天在馬路上看到他們相擁的那一刻,原本滿是烏雲密佈的心,一下子明瞭。
是真的沒有什麼嗎?可今晚那個男人滿目的擔心和心疼,作為一個男人不會看不出這樣的目光代表什麼。
看到她哭的跟個孩子一樣,在他的胸口嚎叫大哭,他不由自主的反問自己,那些執著了那麼久的問題,是真的是他誤會嗎?
他真的差一點就以為,是他誤解了,畢竟這些年他沒有在出現過,而她也一直都是安穩的站在一角。
可是現在,他回來了,她們之間又開始有了交集,心裡原本秒掉的答案,一下子重新沾滿整個心窩。
他忽視不了,哪怕在她無助的一個擁抱,他說服不了自己,她們之間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情緒交雜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是該出來將她拽回來,還是出去痛罵她一頓,問她這些年究竟是他誤會了她,還是她的心裡壓根就沒有過他。
可笑的是,他要以什麼立場站在她的身旁指責她,將她從別人的懷裡拽出來。
她是滿身狼狽不堪入目,可她還是入了那個叫陸良時的眼,她還在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他想,但凡她的心裡有他,她就不會這般靠在別人的懷裡,哪怕是滿身是傷的時候。
可這個想法剛落,他就忍不住笑出聲了,他有什麼資格這樣牽制她,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能給她想要的保護,想要有什麼資格站在一角爭風吃醋。
高銘爵目光垂落,輕聲細語的盯著遠方的黑暗,嘴裡吶吶自語:“是啊!我有什麼資格以強勢的姿態來指責你的不是。”
這一夜,有人熟睡,有人一夜不能眠,也有人一夜都惶恐不安,屢屢被嚇醒。
醫院裡的許燕婉被嚇的滿身是汗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盯著黑兮兮的房間,在看到一旁已經累的睡著的程溪柔,她的目光才膽怯的收回。
轉眸的盯響一旁的視窗,已經是高空掛起,被窗簾遮蓋了光線,整個人房間看起來猶如晚上一樣。
微風時不時吹動幾下,照進一點點的光線,許燕婉恍惚的面色才發現天亮了。
想要掙紮起來,剛動睡在一旁的程溪柔就已經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沙啞的開口:“你醒了,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許燕婉輕笑的搖了搖頭,“沒有,剛動嘴說話,臉上就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還沒有說完的話,一下子在嘴角停住,伸手摸了摸臉蛋上的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