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她扶上床,林尪就帶著醫生進來了,空氣中有一股很濃重的沐浴露味,在整個人病房裡回繞著。
剛走進來的醫生,聞到味,臉色低沉了幾分,看到她剛才好不容易上完要的女人,此刻正在靠在床邊,頭上濕漉漉的頭發在告訴她,剛才這女人究竟幹了什麼。
眉心狠狠的擰走一起,雙眼低冷的走到她的身旁:“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
盯著她脖子上通紅的肌膚,讓醫生的雙眼微眯了眯:“還真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病人,好不容易忍著痛將身上的傷都處理好了,結果幾分鐘的時間都不到,你就讓洗澡沖刷完了。”
醫生氣的雙眼發紅,身體起伏不穩,但還是將手裡的拿來的藥水重新弄了出來。
程溪柔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醫生,雙眸有些發直,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和林尪一起走到外面等。
病房裡,醫生冷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響:“將衣服脫下來,我幫你重新上藥?”
許燕婉看著她一臉怒氣憤憤的模樣,心裡有點好笑,但還是聽話的將衣服脫了下來,露出白皙殘虐的背部。
醫生看到原本就慘烈的背部,此刻更加的難堪起來,氣的肢解數落她起來:“你說,你是不是女人,居然對自己這麼狠。”
有些地方原本就淤青腫脹的厲害,被她洗了一個澡都脫皮了。背上一些星斑點點的紅痕,看起來極為的耀眼刺目。
許燕婉輕瞥了一眼背上的傷,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輕浮,整個人冷靜到讓人以為受傷的不是她,只是一句軀殼。
面對她的淡定,醫生也不好在多說什麼,而是重新拿起藥物幫她細細的處理起來。
脫皮露出肉來的傷口,處理起來要比剛才疼上許多,縱使醫生很輕,可消炎水帶來的刺激感,還是強烈到讓人難以忽視。
斜視一眼,她和第一次上藥一樣咬緊唇瓣,將原本就蒼白的嘴唇咬的更加泛白。
“疼就說,叫出來,別死撐著,沒有人會笑話你。”淡淡的語氣,讓許燕婉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最後只是勾了一下唇角:“謝謝,沒關系,還可以忍受。”
“也是,連這樣的身體也不放過的人,還跑去洗澡的人,那裡知道疼痛是什麼感覺。”
諷刺的語氣,有些一股惱氣,許燕婉輕笑的回頭望了她一眼:“我怕不洗明天傷口會更加的嚴重。”
一句話,讓原本上藥的女醫生,僵持了一下手臂,好一會才重新晃動自己的動作。
同樣是女人,她不可能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面對這樣的殘虐,不用說,她大概也可以猜到是怎麼弄成的。
此刻面對洗澡的問題,醫生一下子說不出話,是個女人被淩辱了都會覺得自己髒,都會想要將自己清洗幹淨,她也不另外。
面對這樣淡然的態度,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眼目有著一股淡淡的欣賞。
“我能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哪怕是睡不著忍一下也不行嗎?”
“你還真的不怕你的傷口腐爛而留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