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她可能還會覺得有些羞愧,可現在她們之間早已毫無瓜葛,面對這樣的問題,她也自然沒有什麼好避忌的了。
高銘爵的臉色一下子低沉了起來,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寒意,眼目滿是焰火的盯著眼前這個理直氣壯的女人。
強忍著想要掐死她的沖動,語氣譏笑的看著她:“你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好下一家,許燕婉以前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是那麼賤的?”
許燕婉原本以為他聽到自己的話,會很高興,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擺脫掉自己了,終於不用強求自己忍下當年的那些梗,她以為他會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的告訴自己:“能擺脫你,真是太好了?”
可現在,他滿臉的陰鬱像是她欠了她八百萬一樣的神情,讓許燕婉有些看不懂。
還沒有從他的神態上緩過來的她,就聽到他尖銳刺骨的話,在耳邊回響。
許燕婉的臉色微變的看著他,陰晴圓缺的輪廓,心裡忍不住冷笑出聲,說出話更是薄涼無情:“不是,高先生告訴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怎麼,這樣也得罪你了?”
高銘爵怒目圓睜的看著她淡然的神態,雙眼猩紅,指尖更是用力的在手心緊攥,青筋凸起整個人你看起來可怖不已。
路上的行路也開始越來越多,看到他極其難看的臉色,行人都忍不住回頭而視。
許燕婉的眉宇間抹過不解,並沒有因為害怕而閃躲他的目光。
高銘爵眉峰緊緊的蹙在一起,說出的話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許燕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樣的人也的確是適合被人賣?”
“身上總有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摧毀的模樣,不過也對,你本來就不是什麼清純的人,只是你媽媽給了你張清純的臉蛋而已?”
“內心明明是婊子,還要裝清純。”
“我是不是應該替你高興畢竟還是讓你找到了王璟這樣的大肥魚?”
隨著高銘爵的話,也來越刺耳,許燕婉的臉色也開始難看了起來,垂首在兩旁的手悄無聲息的緊緊的攥在一起。
抿緊嘴唇,片刻才從他的話裡走出來,還是那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是嗎?原來在高先生的心裡我是這樣的存在,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至少你看透了我?”
許燕婉努力的讓自己話說的流利一些,努力的揚起笑容在他的面前佯裝的滿不在乎。
可攥在手心的手,隨著她貶低的話,也慢慢的開始用力,每重一句,手心傳來一道尖銳的疼痛感。
她試圖這樣來穩固自己的冷靜,也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不堪。
可鑽心剔骨的話,還是像一道鋒銳的利劍一樣,慢慢的刺著原本的傷口。
高銘爵聽到她滿是雲淡風輕的話,眉眼間的厭惡更見的明顯起來。
“哼,你還真是一點也沒有高看自己?”
“許燕婉,看來過去我的眼睛不是一般瞎,居然看的上你這樣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