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最後的結局會這樣的,他都已經做好了做她的備胎。
他都甘心當備胎了,可為什麼連備胎的資格也不給他。
陸良時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下的。
只知道,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了身體多處被刀割傷,加上流血過多,沒有一會就再一次沉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身邊除了自己再無其他人,身上的傷口經過處理和包紮,並無其他。
可他卻覺得自己的世界從此暗了天,周邊滿是黑暗的吞噬。
想到這,陸良時的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將他從過往的回憶裡拉了回來。
思緒恍惚的盯著眼前這個給自己打針的人,目光只是在她的身上恍惚的幾秒就將目光轉向一旁。
神情落寂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毫無表情,眼底卻有著一枚怎麼也消散不去的黯淡。
他以為,她只是恨他,卻沒有想到是水火不容的恨意,更沒有想到那麼討厭他的她,居然還願意將他送到醫院。
要是他沒有猜錯,她大概只是不想欠下一個人情,又或者說,不想欠下和自己有任何的糾紛的瓜葛。
他倒是寧願她沒有救他,這樣至少他還可以告訴自己,她們之間不是毫無關聯的,至少她還欠他一個人情。
可現在,她斷絕了彼此之間的所有退路,也不給對方留下一條活路。
原來時間並沒有緩解當初的傷害,原本那些過往還在她的心裡血熱翻滾著。
他突然在想,他是不是應該笑著說“至少,她還記得他,哪怕是用恨的方式,至少在她的世界裡還是有著自己的痕跡。”
可為什麼,心裡確實苦澀難忍······
林羯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是他滿是悲愴的眼底,詫異的雙目定定的盯著他,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冷漠無情,淡漠如冰的總裁居然流露這樣的神態,他怎麼能不意外,這大概是他跟他那麼久以來,第一次在他的眼裡看到其他的情緒。
過往都是冷酷的難以接近,一靠近就感覺到身邊的氣溫降了好幾度,說話都是一把汗一把淚的,現在居然看到這麼神傷的面色。
突然感覺怎麼也不適應,詫異沒有幾秒鐘,就感覺到冷颼颼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轉。
心裡立馬暗叫不好的趕緊回神,很狗腿的來到他的身邊彙報剛才跟醫生的談話:“那個,陸總,醫生說你要住院幾天,以免傷口發炎和晚上再一次高燒。”
說完,林羯有些害怕的垂了垂頭,生怕暴君發作的縮小自己的存在。
聽到要住院的陸良時眉頭微蹙了幾下,倒也沒有直接拒絕的點了點頭:“要是明天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去幫我辦出院手續。”
林羯連忙的點頭,這個時候,總裁可以答應住院已經是萬幸了,他那裡還敢說不。
只是這恢複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剛才還滿臉憂傷,轉身一變就恢複了淡漠如水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