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送到醫院就打算離開的許燕婉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就被一旁的醫生叫住了。
“家屬去交一下費用,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的腦袋在想什麼,傷口那麼深不打消炎針就是坐等發炎嗎?”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的醫生,雙目泛出的失望讓許燕婉的原本想要離開的步伐一下停在原地。
猶豫了片刻才接過他手中的繳費單,眉骨緊鄒成一團,看到繳費單上的消炎水和退燒藥,許燕婉的目光淡淡的瞥了幾眼,才不急不慢的走到不遠處的繳費處。
交完費,掙紮了數秒,最終還是將邁向大門的腳步往他在的病房方向走去。
從門口剛進來,就聽到他的手機在樂不疲憊的響,眼睛清淡的落在一旁的手機。
看清來電人,許燕婉的雙眼閃過一抹掙紮,好一會才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機,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斷線,沒有幾秒又重新的閃爍起來。
這一次,許燕婉沒有猶豫很久,就將手中的電話接聽了起來,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傳來對方欣喜萬分的聲音:“陸總,你在哪裡呢?公司裡的人都在等你開會······”
話還沒有說完,許燕婉就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的聲音:“他在醫院。”
簡言的一句話,讓對方懵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請問,在那間醫院,那個等一下你把地址發給我一下。”
隔著電話,許燕婉很清楚的聽到他急促的腳步和著急的聲音,應了一聲,便將電話掛掉,開啟簡訊將醫院的地址給剛才那個人發了過去,才把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眼眸淡漠的看了看床上的人,沒有在猶豫的邁著受傷的腳堅定的往外走。
做到這個份上,她覺得自己已經很仁義了。
許燕婉剛離開沒有一會,林羯就趕到了,焦急的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安靜躺在床上的陸良時。濃重的呼吸,氣喘聲在病房裡回響。
找來醫院問了一下他的情況,再確認他的沒事才徹底放下心。
陸良時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盯著雪白的病房,他的腦袋有片刻的恍惚。
咋天送她來醫院,腦袋昏沉的厲害,就將車上的她拽了下來,不讓自己在她的面前失態勉強的撐起精神開啟車子離開。
之後,抵不住腦袋的眩暈在路邊停了車,後來的事情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陸良時的目光下意識的在病房裡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眼底抹過失望和諷刺。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嘴唇輕動,“原來是夢一場,不是她。”
喃喃自語的男子,說完這一句話眼目快速的抹過一枚傷痛,片刻就消失殆盡了。
林羯進來的時候,看到躺在病床的人醒了過來,眉眼一笑的來到他的身邊:“陸總,你總算醒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再這樣睡下去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他七裡八嗦的話,陸良時的眉心微蹙,“你送我來醫院的?”許久沒有進過水的他,說出的話帶著濃重的啞音。
林羯呆愣了一下,才搖頭:“不是,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被一個女人接了,然後她就告訴我你在醫院,我才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