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婉譏笑的盯著天空上的灰暗,嘴角的弧度在慢慢的擴大。
而站在樹下的人,目光深鎖的在她的身上流連反轉。
腦袋眩暈的他,隔著幾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深諳的神情。
四處寧靜的可怕,而坐在那裡的人,卻沒有絲毫的驚恐而是淡然的躺在下面,目光痴痴的盯著天空。
此時的夜空已經全黑,除了天下發出的一點薄弱的燈光,周圍漆黑一片。
月亮的光度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反射出一層星辰般的璀璨。
你在旁,我在角。
陸良時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注視了一夜,彼此都沒有打擾。
誰都沒有真的睡著,各懷心事,各自煩惱。
許燕婉可以說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的,直到天空亮出一道光彩,許燕婉才從地面上坐起來。
盯著一剎那的紅霞,整個人恍惚的望著在海的對面升起的日出。
照耀的海面金光閃閃,好一會,她才勉強的站起來。
伸了伸自己發酸的身體,腳尖輕墊。
想要拿出手機呼叫一下嘀嘀打車,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電,眉心緊蹙的將手裡的手機扔回了包包裡。
而樹下的陸良時臉色蒼白如紙的看向一旁的人,目光清冷,讓人看不出情緒。
看著她一拐一拐的往外走,眉心緊擰著。
許燕婉認命的拖著自己受傷的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只有走出這個路口才會有車,這裡幾乎是沒有什麼人經過。
她只能靠自己前行,許燕婉忍著腳下傳來鑽心的疼痛感,咬緊牙關的向前緩慢的漫步。
陸良時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強忍著腳下的傷,而冒出一層層薄汗,眼眶微縮。
耳邊響起醫生對她的囑咐,這個女人是不是想要成為跛子。
心裡的一股怒氣直升心口,想也沒想的邁出幾步。
走沒幾步腳下的步伐就硬生生的停住了,滿臉的掙紮,想要沖動之下將她拽回來,可理智腦海裡僅存的理智,可不允許他這樣做。
眼目閃過一縷落寂,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沖動,腳下的步伐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麼也邁不開。
看著她舉步前行,明明痛的是她,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已經痛到麻木了。
臉色變換多端的陸良時,想要跟上她的腳步,才發現自己的邁出的步伐沉重到讓他走了幾步的路,就已經用力了畢生的力氣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自己的車旁,啟動車子猶如蝸牛一樣的跟在她的身後。
好不容易漫步走到路口時,才發現天色還早,路邊根本沒有什麼車輛。
心存希望的許燕婉沮喪的看著路邊時不時經過的車輛,眉心深蹙。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原本腫脹的腳,浮腫的更加厲害。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的時候,突然有一輛汽車停在她的腳下。
她欣喜的本能抬頭仰望而去,在看清來人,許燕婉原本欣喜的目光一下子僵硬住了。
雙目本能的收了回來,她情願走萬裡路也不想求助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