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婉偏了偏頭，輕言淡淡的開口：“謝謝你。”
淡淡的聲帶裡帶著濃烈的感激，一句謝謝的話很薄弱，可是她卻足以懂得其中的情愫。
程溪柔的眉角輕揚：“客氣什麼，不就是瘋癲了一個晚上嗎？”
輕笑沒有再說的許燕婉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對於她來說，這不是一場青春張狂的玩鬧，而是在這些幽深壓抑的夜晚裡釋放出自己內心寄存的孤寂。
室內裡除了音話，安靜的閉著眼，享受著這一刻的深靜夜晚。
許久之後，許燕婉才動彈，眉心裡沒有了猶存的森鬱，推了推沙發上的程溪柔：“起來，我們回家吧！”
睡的朦朧的她，微睜開眼睛，“今晚在這裡住裡吧！已經很晚了？”
“不行，萬一晚上著涼了怎麼辦，回去睡。”霸氣的聲線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百般不情願的她只好站起來，去旁邊的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才出來。
許燕婉扶著她一起緩慢的來到大廳，剛才在裡面她可是喝了不少酒，腳步難免有點不穩。
身體搖晃，臉色嬌紅，許燕婉時不時低聲囑咐她小心走路。
醉意上來的程溪柔，點呵呵的應道，可是步伐還是有些絮亂。
將她扶在前臺的許燕婉確定她沒有事情，才轉頭買單詢問：“多少錢？”
“你好，小姐一共八百九十七。”
買完單，剛收拾好錢包，扶著一旁的程溪柔轉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看的言清清。
手掌情不自禁的收緊，眼目淡漠，這還是那一場婚禮之後第一次見到她，不遠處的她眉宇間洩露出一絲不屑，嘴角帶笑的她正在沾沾自喜的深視著自己。
許燕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幾秒就收回自己的眼眸，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過一樣的無視她而過。
不惱怒，就連一個該有的情緒也沒有，淡然的神態，讓言清清的臉色暗沉了幾分。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婚禮之後她就開始消失在人群一樣。
就連那些往常她都會去的聚會，也沒有在出現在她的身影。
言清清看到她一臉平靜淡漠的神情，在她經過自己的身旁攔住了她的去路。
語氣暗諷冷嘲的開口：“怎麼看到我，你很驚慌嗎？走的那麼急。”
許燕婉當做沒有聽見，移來腳步打算繞過她。
“怎麼，你連面對我的勇氣也沒有，許燕婉不知道看到你的男人躺在我的身上的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言清清悠閑的跟著她移開自己的步伐，說完的時候，紅唇扯開了一個淺淡的弧度。
“你說，那個時候的是不是覺得天崩地裂，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越說，心情彷彿越好的言清清，低笑了幾聲：“我可能忘記了，你已經習慣了，當然以後也不用在習慣了，特意咬重了以後兩個字。”
許燕婉忽然停住腳步，輕慢的抬起自己的頭，嘴角也發出了一抹淺笑。
她本來是不想要跟她過多糾纏，可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