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遠,整個人低垂地盯著自己身上的婚紗。
潔白精緻,昂貴不凡,明明很好看的衣服可是看著看著眼睛就開始泛酸。
眼眶裡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可就是倔強的不讓它滑落。
仰望著天空的晴朗夕雲,努力把眼淚擠回去。
腦海浮出剛才遇見那個人的身影,心裡下意識的抵觸有關於他的事情。
她一個人想過無數次,要是哪天沒有遇見他,現在她和高銘爵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是不是,她就可以一直安然存在的呆在他的身邊,是不是就可以和曾經一樣以戀人的身份一直存在。
是不是今天的婚禮,就會實現自己過去一直渴望的夢。
深吸了幾口氣,驅趕了關於他的事情,平複了內心的洶湧才站起來繼續走,在她身後有一輛汽車緊跟著。
許燕婉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車回去,身上的衣服實在很不爽,心裡不爽腳下也不爽。
回到許家,她們還沒有回來,直接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拿著車鑰匙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飆車來到自己的小天地,她淩亂的心,才徹底的安寧下來。
下車面朝大海,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跨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朝天空和大海高聲吶喊:“我甩了高銘爵了。”響亮的聲音在海岸的角落裡回響著。
四處無人,這一片荒海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這裡,就算是你朝天空喊上一夜也不會有人出現幹擾你。
要不然,她也不敢在這樣的天空下大聲吶喊,哭訴自己內心的世界。
太陽猛烈的照耀在她的身上,絲毫察覺不到炎熱,躺在石頭的邊上,看著波光粼粼的大海,在陽光下泛起繁星點點的鑫光。
嘴巴止不住的大喊:“我不要他了。”
喊著喊著到最後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是她夢想中想要嫁的人。
可現在,她是真的做不到一次次的將自己的尊嚴和自尊踩到塵埃裡。
她是真的做不到,在厭惡的世界裡生存中,她沒有那麼厲害在他的奚落下還活的那麼自在瀟灑。
婚禮的那些照片在電視裡的螢幕上上演了上千次,沒有質問過也沒有提起過。
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她還可以的安慰著自己說:“那些只是逢場作戲不是真的,眼睛看到不一定是真實的,他只是還在生氣。”
次數多了,她發現這些謊話,已經不能在自我催眠了。
就算乖巧的站在一旁,他還是覺得會礙眼。
猛烈的陽光曬的面板紅撲撲的,迷離的雙眼裡灌滿了淚水,在眼眶打轉。
一直待到夜幕降臨,她還沒有轉動絲毫,目光神凝的聚在一處。
直到褲兜裡的電話響起,她才動蕩了幾下,拿出響了許久的電話。
按了接聽的鍵,還未發聲,對面就傳來急不可促的聲音:“你在哪裡,怎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不接電話我就要報警了。”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起來,低啞的聲線帶著擔憂:“燕婉,難受了不要一個人憋著,還有我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燕婉眼眶通紅,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沒事,謝謝你溪柔,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