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過後,季嘉樂帶著笑,把頭從她的頸窩處移開,把環在她腰間的手伸出來,輕掐著她的下巴,轉動她的腦袋,讓她的視線盯著天花板。
只見天花板上有一朵花在慢慢的散開來,最後呈現在頂部,整個開花的過程她都目睹了,不可置信的把眼睛瞪的圓圓的,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計數表的數字也變成了181
片刻後,她好像懂了,陸意悅:“”
回過神的陸意悅第一次罵季嘉樂,聲音不太好聽,很啞,“季嘉樂,你有病。”
原來這些都是她叫出來的花?
這是那個變態設計師推薦的?有病吧。
沒辦法這個鍋背定了,陸意悅的生氣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季嘉樂反而笑了,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避免她生氣,他剋制著,哄著,“我就是想記錄一下,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下次就不來了。”
最後,陸意悅對季嘉樂在被窩裡面是軟拳軟腿的攻擊,季嘉樂縱容的不阻止,反而笑出了聲音,氣的陸意悅又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
不等陸意悅問這個設計的出處,季嘉這是自己後來加上去的,算是徹底幫爸爸摘幹淨了。
嘗試過爸爸的新功能以後,之後每次出差季嘉樂都會提前回國帶陸意悅來怡馨園溫故而知新,這個房子的許可權算是給了季嘉樂了。
而季翰誠則是被拿捏住了把柄,他總不能跟兒子去搶,要是以後被悅悅知道了這設計出自於他,面子上立不住。
第二天,陸意悅就回陸家住了,她想在沒有出嫁之前多陪陪家人。
月底的時候。
季管家去世了,季翰誠操辦了老人家的後事,把季管家葬在了老爺子的邊上,季管家在臨走前說了一句話:時間也該到了,樂樂訂婚了,總要有一個人把這個好訊息給老爺子,老太太帶過去,我也想他們了,就讓我帶去吧。
季管家在季宅操勞了一輩子,無兒無女,無妻,平日裡叫季管家,季管家的,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他並不姓季,立碑的時候,季翰誠給季管家改了姓氏, 只有季宅的人才可以入這個園子。
年底。
一個黑沉沉的夜,濛濛細雨隨風飄落,浸濕了原本幹燥的地面,仰頭入目的只有黑色,並沒有星星的作伴。
連帶著心情都是沉沉的,陰雨綿綿的天氣,是使人煩躁的。
帝都機場。
一架飛機從雲霄緩緩沖下來,滑行了一段路程,片刻後,車上穿著統一制服的保鏢有序的從飛機上走下來。
沒有一個是打傘的,都是冒著雨,筆挺的站在地面,整齊的圍成了兩排。
沒一會。
一個擔架被抬了下來,擔架的兩側跟著三個大男人,臉色陰沉,漆黑的眸色如被染了墨汁。
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韓躍的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冷冽,沉著聲音吩咐,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溫度,“車門開啟。”
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陸錦南也沒有打傘,冒著頭,幫忙開啟房車的門,裡面是一張幹淨的大床。
季翰誠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彎腰,保鏢接過他手裡的大傘,幫忙撐著,三人一起用力輕輕的把女孩抬到了房車上。